日矜持而又冷清的面容, 他哭的很丑, 眼泪横流,呼吸哽咽,如同被人扒皮抽筋一般痛苦,他在南悬身下早就没了最开始拼命反抗的倔犟,他只能卑微的祈求,像是被磨平爪子的小兽,纵使心中仍有野性但再也不敢伤人了。

不过好在纪遥现在只学会了承受,他还没学会讨好。

南悬看着他的样子稀薄的良知终究酿出些不忍。

“算了。”

他一松开桎梏,纪遥就像逃一样从他身下爬起来,快速地整理自己的校服。

“你哭成这样就是为了坏我的兴致吗?”

就好像人类只会在乎自己玩的开不开心,不会在乎玩具的感受,可纪遥也是人,他是活生生的人。

被霸凌者的诉求对施暴者来说并不重要,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似乎都懒得装模作样维持一下和善的外貌。

纪遥的泪痕干在脸上,依旧用倔犟的眼神瞪着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纪遥总是有蓬勃的欲望,尤其是对上纪遥那不情不愿的眼神,他就更想把他驯服。

他捏着纪遥的脸,拭干净他脸上的泪痕,逼迫他抬起头把脸送到他唇边,然后轻轻地吻他。

南悬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越来越沉溺于纪遥这个人,在任何方面他都有了侵占纪遥的欲望,直到南悬看见站在天台楼梯口的褚北昱。

他阴骘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一幕,说不上来什么东西如同即将喷发的火焰在他血脉中翻滚,说不上来的醋意和愤怒让他他想杀了面前这两个人,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两个恬不知耻的人从天台上推下去。

南悬对上褚北昱的目光,松开捏着纪遥脸的手,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挑衅一般地用嘴型问他:“好看吗?”

纪遥背对着他,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

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是褚北昱似乎能感受到他得意洋洋的语气。

褚北昱不耐地眯了眯眼睛,目光从他们两个人身上移开,然后压低脚步声下楼。

南悬松开对纪遥的桎梏,纪遥有些喘不上气,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站起身,他长舒了两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目光仔细地扫过天台的每一处没发现有人才把心放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