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南悬的身上，他倚靠在一个不起眼的柱子后面，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在打电话。褚北昱捏紧自己的手机随即也拨通一个电话，如他所想电话那头果然显示正在通话中，正在褚北昱准备挂断的时候，那边就接通了，褚北昱也是没想到纪遥会挂了南悬的电话接自己的，他嗤笑了一声，被突然挂断电话的南悬转过脸就看见褚北昱握着手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纪遥挂了他的电话，只是为了接褚北昱的电话，这个答案让他很不悦。

褚北昱拿着手机走到南悬身边，打开免提，因为褚北昱一直没说话纪遥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褚北昱？你在听吗？”

“嗯？纪遥？” 褚北昱装作很惊慌的样子，“不小心摁到了。”

“哦，”纪遥的语气是难以掩饰的失望，“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别，现在不忙，纪遥，你干什么呢？”

“我……我写作业呢。”纪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褚北昱也懒得戳破他这个可笑的谎言。

褚北昱看着南悬的手机示意让南悬再给纪遥打一个，南悬甚至已经想到了纪遥不会接自己的电话，可不知道是不想在褚北昱面前丢人还是存有一丝的侥幸他还是拨回去了，很快电话那边传来拒接的播报音。

确实很丢人，拒接的声音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南悬脸上。

而这边纪遥还在故作淡定的和褚北昱说话，只是声音有轻微的波动，他为自己拒接南悬的电话而感到恐惧，他甚至可以猜想到自己将怎么样去面对南悬狂风暴雨般的发作，可是他又不害怕，能听到褚北昱声音这件事似乎能克服所有的恐惧。

南悬看着褚北昱得意洋洋的样子握紧拳头，褚北昱又和纪遥说了几句闲话就要求挂断了电话。

“生气了？”褚北昱饶有兴趣的看着南悬的神色，“你不会忘了吧，纪遥是我的人，我让你玩不代表我送给你了。”

南悬眯着眼睛盯着他，褚北昱脸上写满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喜悦和溢于言表的得意。

“褚北昱，你不会喜欢他吧？”这个问题南悬在心里憋了很久，不然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褚北昱这一切诡异的行为，他对纪遥近乎痴狂的掌控欲混杂着占有欲。

“什么？”褚北昱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你觉得我会喜欢那种婊/子？”

“你不喜欢就好，我想，如果纪遥知道了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情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喜欢你了。”

褚北昱捕捉到一些与众不同的消息，“你说他喜欢我？”

“你看不出来？”南悬觉得可笑，又觉得情有可原，像他这种心理不正常的疯子怎么能分辨出正常人的感情，“要不要我替你把你的本性告诉他？”

褚北昱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一瞬间凶相必现，冷清的眼眸闪烁着寒光，他猛地拉过南悬的衣领，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拳距离，可是谁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动手，都只能带着怒意的对视，褚北昱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来，“你敢往外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南悬眉间怒意未去，嘴角却挂上嘲弄的弧度，他非常确定并且一字一顿地说，“褚北昱，你喜欢纪遥，你喜欢你口中的那个婊/子。”

他故意咬重了最后那两个字，那是褚北昱强行安插给纪遥的标签。

褚北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一把推开他，南悬向后退了两步笑意更深了。‘你喜欢他’这四个字在褚北昱脑子里打转，他没了往日伪装出的矜贵，怒不可遏道：“你闭嘴！”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目光。

对着这些目光他本该熟练地拣起自己的伪装，可这次他像是逃一样离开南悬，走到褚乾增身边时他身型一顿，目光从赵茹脸上扫过，他从桌子上随手拿起一杯红酒，抬手泼到了赵茹脸上，然后看也不看褚乾增的怒意的目光，自顾自扬长而去。

红酒如同鲜红的血液顺着赵茹艳丽的面庞流了下来，她只能抿紧嘴唇，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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