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母亲重病,俞夏为了让母亲安心的走到处找可以结婚的人。最终跟她求婚的是司以寒,婚礼没来得及办母亲就去世了。办完母亲的葬礼,原本是两个人去办离婚。可司以寒有工作来不及去办就进了剧组,俞夏去英国读书,刻意或无意,两个人四年见面时间少的可怜,就算见面也不是能办离婚的工作日。

所以,即便他们没有爱情,目前还是夫妻关系。

俞夏胡乱的翻着手机,手一晃戳进了微博。挪到厨房门口的脚步顿住,注视着手机屏幕。竟然有一万多条未读消息,红艳艳一片。

这又是哪家不长眼的粉在找死?

“五点。” 清冷嗓音响起,仿佛冰块落进空的玻璃杯,当啷一声,“你从哪里回来?”

“西藏。”

一块冰凉物体递过来,几乎碰到唇。随即橙子的香气扑鼻而来,俞夏倏然抬头。

司以寒修长白净的手指捏着一块削过皮的橙子,那橙子削的非常干净,连周边的白色纹路都剥离掉。汁水饱满,酸甜果香落入鼻息,四目相对,司以寒又淡淡收回视线,嗓音沉洌,“拿着。”

低低的嗓音通过司以寒性感的喉结从那薄唇发出来,最后落入俞夏的耳廓。俞夏拿走橙子垂着头塞进嘴里,充盈的汁水涌入口腔,甜的动人。俞夏犹如身在火海,火焰炙烤着她的灵魂,她挣扎出一丝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谢。”

“洗手。”

俞夏洗手时瞄向司以寒,司以寒在切橙子。松松的挽起衬衣袖口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腕骨上戴着一块黑色手表,灯光下反射出寒。她就在司以寒看不到地方,肆无忌惮的看司以寒。

黄色的橙皮飘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有气泡随着橙皮升腾。司以寒冷肃的手指贴着玻璃杯,随后那杯清澈的橙皮水就落到了俞夏面前。

“喝完水吃饭。”

俞夏的眉毛就耷拉下来,最讨厌喝这个。时隔几年,司以寒依旧能精准打击她的味觉。俞夏端起水杯,水温刚刚好,屏住呼吸一口喝完。俞家独家秘方,晕飞机喝橙皮水。

“去西藏干什么?”

“随便走走。”

“走了两个月?阿姨说你两个月没回来。”司以寒的语气太平淡,听上去像陈述句。

“那边比较安静,就待的久了些。”

司以寒盛饭,俞夏才闻到米饭香气,她看着司以寒的手,司以寒做饭了?她许久没吃司以寒做的饭,手里攥着杯子,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到,“你这次回来,是因为工作?”

“暂时没工作,休息。”司以寒把饭端到餐厅,道,“吃饭。”

俞夏跟在司以寒身后,盯着司以寒单薄衬衣下面的脊背,司以寒特别喜欢穿白衬衣,仿佛有某种癖好。

“坐。”长手拉开餐椅,示意俞夏过去。俞夏走过去才发现自己这个姿势仿若落进司以寒的怀抱,司以寒身高手长,胳膊横在身后,呼吸间全是司以寒身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