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瑾宁眨眨眼, 心底暖意流淌。

她不冷, 毕竟撑伞的不是她,倒是这个人一点也不顾自己,肩头都落了雪。

她想起早些日子在九曲县过生辰时,娘亲嘱咐她寻个佳婿,曾言:一个人可不可靠,得看那人疼不疼你,家世、为人固然要考量,知不知道疼人,会不会把妻子放在心上也是关键。

丘瑾宁缓缓勾唇,她想她找到了,找到了知道疼她的人。

她抽开手,望着秦初道:“我不冷,你快去暖炉边烤一烤。”

秦初站着不动,见她抽开手,便直接把人抱进怀里,噙着她犯凉的耳朵,吐字不清道:“丘瑾宁-丘瑾宁-”好似怎么也喊不够丘瑾宁的名字。

她不觉得冷,她只觉得热,心头火热,一和丘瑾宁单独相处,便恨不得把人吃进嘴里,揉到心里。

带着热度的呼气声落在耳边,耳朵被小心亲着,丘瑾宁只觉得呼吸都慢了许多。

她躲了躲,手指在秦初的衣领上点了点:“不许乱来,过会儿安国郡主就来了。”

秦初低笑一声,捧起她的脸,眼神深沉道:“我这衣领可不是用来戳的,是用来解的。”

丘瑾宁的手何时能解开她的衣领,而不是总这样戳着,戳的她心痒。

丘瑾宁推开她:“胡言乱语,不知羞。”

这个人惯爱说一些大胆的话,叫人心慌意乱。

秦初扯住丘瑾宁的胳膊,又把人搂进怀里,笑道:“我望梅止渴一下也不行,丘小姐也太狠心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罐子的声音:“安国郡主和郡主夫人到了。”

丘瑾宁慌忙退开,秦初叹气,郡主来得也太快了点!

安国郡主一进门就凑到了暖炉边上去暖手。

郡主夫人则直接挽住了秦初的胳膊:“自打那个冒牌货出现,你这孩子就不来看卫姨了,可把我想坏了,眼下她搬去了平乐郡主府,你无事可要多来看看我。”

秦初的身份,几人心知肚明,虽没有道破,但相处之间已然是亲人一般。

秦初便笑道:“好,卫姨放心,我会多去看望您的。”

“这才对,我听说宴席上的事了,那个红芍可真狠啊。”郡主夫人咂着舌摇头,一想起那看起来别扭的左腿下是一根木头做的假肢,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小姑娘家太狠了,真叫人心惊。

安国郡主坐在暖炉边接了一句:“狠?为了皇权富贵,那些人丧心病狂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这才哪到哪儿。”

郡主夫人斜了她一眼,看向秦初,叮嘱道:“你可不要学那些人做傻事,什么身份不是过一辈子,咱们犯不着。”

秦初笑笑:“卫姨不必担心,我自幼受尽左腿不便之扰,自然不会做那种傻事。”

说起秦初的腿,郡主夫人一脸心疼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平时要不要紧,让御医多看看,别误了事。”

“已经习惯了,就是偶尔使不上力,不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