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时也吩咐人在我们的船上安装了不少设施。

第二天,我呆在棠娘对面的房间里写了大量的信件。

呆在金枝那儿的时候,我怕她们娘俩儿难受,这些事儿我不好做。

我俯案给亲友们写告别信,有给栀栀的、有给我兄嫂的,当然写得最多的,还是给金枝的。

我还把我和棠娘的财产尽数清查完毕,列成单子交给金枝。那些钱,足够金枝、燃燃,甚至是燃燃的孩子过完富裕的一生。

我还给金枝和燃燃各自手写了十八封信件……我会把这些信件将全部寄到女婿的部队里去,并且在信中要求女婿,让他在金枝和燃燃生日的那一天,各拿出一封信交给他们。

忙完这一切,我先去前台把对面的房间退了,这才回到了棠娘的房间。

棠娘应该不知道我这两天其实就在房间对面处理事项。

她这两天应该是打坐吐纳过,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的……她的那些吐纳功夫,原本也想教给我,什么气沉丹田的,但我没有悟性,完全不懂。她有些失望,后来她和黎恕讨论过,觉得成年人修习内功好像是比较难,只有灵气充沛、悟性绝佳的小孩子才能学会。

棠娘也教过黎恕,黎恕也不会,倒是金栀、铁蛋和铁柱学会了。

我看到面颊红润眼神明亮的棠娘,心里很高兴,再三犹豫,我轻轻地问她,“这次能不能……别出海了?”

这是我的小小期盼。

——她能不能一直靠吐纳内功,再延年益寿十年八年的呢?

听了我的话,棠娘的面色有些惨白,她两眼微红,轻声说道:“我……本来就是……美人鱼,迟早是要去的。”

我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我的奢望。

我没说什么,点点头,带上简单的行李,牵着她的手下了楼,去前台退了房,带着她去了码头,登上了我们的小船。

棠娘一上船就愣住了。

我得意地朝着她笑。

她也笑了,指着从船头堆到船尾的各种鲜花,问我,“这就是你忙了两天的杰作?”

“还不止呢!”我笑着拉着她,让她参观船舱。

我让人改装了船舱,做了四面玻璃门窗,连顶也是玻璃板……

当时我这么向匠人要求的时候,匠人觉得我有病,在船上改装房子的人不少,但在船上安装透明房子的人……图啥?图你住在透明玻璃房里,一举一动都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但架不住我给的钱多,人最终还是按我的意思给做了,还很贴心的给我做了一圈儿漂亮的布帘子。我昨天过来验收的时候,被那布帘子给逗笑了,当场给匠人加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当然了,我这船被改成这样,引起了附近渔民的指指点点。

有人说我是神经病、变态;有人说我是二百五;还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见识也多,看着我和棠娘直叹气,并且约束好自家儿孙,让不要多嘴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