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们村差不多四五里。”

那就难怪了。卫长君忽然想起一个说法——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我记得你大孙子没多大吧?怎么叫孩子去那么远玩水?”

“我小闺女家在那边。网兜就是我女婿给的。我们村的沟不是挖好了吗,他就拿回来叫我放沟里养。村里那么多人哪里养的住。今天放下去,明天就得叫人网了吃了。”

卫长君明白了,“放这儿?”

里正点头:“这么小也吃不着。”说着话就起身倒沟里。

卫长君跟过去:“沟里的水这么浅养得活吗?”

里正:“这个沟挖好几年了,上面水浅底下泥深,又不缺草,鱼可以藏到泥底下草里。再说了,你离泉眼近,水都是活水,在这儿养长得也快。”

韩嫣倚着桑树问:“你就不怕搁这儿养,还没长大就被去病抓了吃了?”

里正愣了愣神,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随后反应过来就道:“韩上大夫,您误会了。无论养多大咱们都不要,留你们和大公子他们吃。”

卫长君颇为诧异:“闹了半天给我送鱼苗来了?”

里正点头。

卫长君看向里正的儿子和侄子,“我还以为你们有别的事。”

里正想到什么,瞪一眼儿子和侄子,然后才拎着桶上岸:“我不叫他们来,他们硬要跟来。”

那就是他俩有事。卫长君坐回去,眼神示意二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卫长君这样善解人意,二人反而感到羞愧,就给里正使眼色。里正没好气道:“在家里不是一套一套的?我说你们两句还跟我叨叨。嫌我年龄大,老糊涂了,有能耐别找我啊。”

卫长君和韩嫣以及窦婴相视一眼,看来事还不小。

“出什么事了?”卫长君问。

里正见儿子和侄子还一个劲跟他使眼色,就知道这俩货指望不上,“没出什么事。还不是这几年妥了您的福,日子比原先好过了。以前寅吃卯粮。这两年交了税,留够来年一年的粮食,家里还有剩。

“前几天他们进城卖红薯粉面差点卖错,回来分钱的时候又差点把钱算错,还不如去病小公子,才几岁,加减乘除就能张口就来。他们就想是不是给村里请个先生,大伙儿都跟着学点。”

“好事啊。”卫长君禁不住搁心里感慨,难怪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那是钱不够?”

堂兄弟二人连连摇头。

里正:“钱差不多。只是咱们不懂怎么请,先生请来了,咱们该怎么招呼人家。所以请大公子,韩上大夫,还有侯爷跟咱们说说。”

要说这事,他找错人了。

窦婴和韩嫣面面相觑,眼神相互推让。

卫长君见状,轻咳一声,“要不我先说?”看向两人。

两人连连点头示意他先来。

卫长君道:“既然请个先生来村里教,那就不能席地而坐。里正,要是我,我会盖六间房屋,拉个小院。三间作为识字的地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