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龙国人还外国人，被人说生了那样的绝症，谁都会生气。
清音站在窗边看见，面无表情。
她确实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人，还跟着王秘书一起背地里叫他外号，但现在，看着他还不承认、不知情、不愿接受的样子，也只能叹气。
她希望这世界无病无灾。
等他一走，香秀也背着小书包来了，她从清音诊室门前走过，清音看见，冲她眨巴眨巴眼，她就知道什么意，赶紧坐到门口的候诊椅上，竖起耳朵听里头她和病人说话。
清音特意把声音拔，语速放慢，确保她能听得清楚。
听了一会儿，她开始写自己的作业，清阿姨说过，她想学中医的前提期末考成绩必须考进前十，前几天期中测试，她虽然也进步了，但只考到12名，还有至少名的差距呢。
等清音看完所有病人出来，香秀已经做完作业，清音时不时会帮鱼鱼检查作业，知道这年代作业量不算大，只要会做，实很快。
“做完就先回家吧，别让大人担心。”
香秀低下头，“我爸爸，他又好几天没回家了。”
要能见面，清音真想拎着罗程文的耳朵，让他清醒一点，这世界上要谁做生意都能发大财，那百万富翁不就遍地走了吗？他真的没天赋，不要再吊在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前几天，听闫伟农说，他居然跑到和善堂去询问他打广告的事情，还磨着闫伟农把那在中央台工作的堂侄子介绍给他，然后他就带着七拼八凑借到的钱，上京市去了。
这一趟，在他看来背水一战。
可惜，他走得太匆忙，都没来得及跟香秀交代一声，把小女孩一人撇在家里，这实在不一合格父亲该做的事。
“那你跟阿姨回家吧。”
香秀摇头，“谢谢阿姨，我想跟着您学中医，这在古时候还要向您交学费呢，我不能再去你家吃饭。”
那一板一眼的样子，还真像小学究，清音好笑地看着她，“那行吧，那你就去食堂吃。”
她太熟悉这样的感觉了，年少的她也有这种不想欠任何人的自尊。食堂的饭菜虽然口味很一般，但至少干净卫生，去了就能吃现成的，省得她一人回家还要冷锅冷灶的做饭，还耽误休息学习的时。
***
接下来一段时，香秀都这样的状态，先写作业，写完看清音治病，或者药房里忙不过来的时候去搭把手，她对中药非常熟悉，只对药量的把控还不那么精准，中药这十克那六克的，量非常少，想要做到清音那样的随手一抓就刻度，还得勤加练习。
清音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满意，要论认药抓药的基本功，秦解放比香秀差远了，为他俩的培养模式不一样。秦解放规医学院校出来的，更重视教科书上的系统性理论，而香秀却自学，没什么系统性，想到哪儿学到哪儿，基本功却练得特别扎实。
而英子和兰花那边的茶厂也筹备得差不多了，他八万块本钱干了很多事：先在七里乡租了一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