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眼前这个自称姜糖兄长的人怀疑更重。

嘴上说着姜家人疼女儿, 他跟堂妹关系也好, 也心疼堂妹。

但行为上明显不是这样的。

俗话说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姜丫头在老家真有一门亲事,如今听说她结婚,作为疼爱妹妹的哥哥,难道不该竭力隐瞒这件事吗?

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陈红军眸光锐利,面色发沉:“行,我跟你一道去。”

那边农机站里,赵师傅半夜睡醒起床上厕所,终于想起这件事。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赶紧给龚和平打电话。电话是龚和平的助手接的,一见到姜糖,就把这事儿说了。

姜糖赶紧回拨过去。

听说姜家来了人,还找到光明村,姜糖忍不住皱紧眉头。

这家人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似的。

她态度这么决绝,他们竟能找过来?这不符合姜家人的性格啊。

至于姜茂?

姜糖没见过这个人,里也没有提到这个名字。或许提过,但可能他是个没戏份的边缘人,所以被她忽视了。

“怎么这副表情,赵工说啥了?”龚和平的助手叫栾信,在省一机很多年了,跟赵师傅也熟悉。

赵师傅心灰意冷离开省一机,他也没改变称呼。

“师父跟我说,我老家堂哥来探亲,说是……说是我妈上工时被机器割断了手,生死未卜……”

她淡然的表情被打破,登时布满愁绪,平时神采飞扬的双眼也黯淡下来。

“这、这样?”栾信愣了下,连忙问:“那你是不是要请假回去一趟?”

姜糖咬着唇,不太确定:“我不知道……”

栾信把手里的资料放下,语气中不免有些不赞同:“有啥不知道的。都是人生父母养,家里有事,你尽管请假,厂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地方,还是,你有别的顾虑?”

姜糖回忆着姜家人对待原身的态度,除了姜母会示弱用亲情绑架,其他人对原身几乎无视得非常彻底。

何况,从红星镇到光明村这一路上坐火车得坐好几天。

光是车票得好几十块,最关键的一点是,若是没点关系很难买到火车票。

这些信息都昭示着,姜家人的到来很不寻常。

如果他们重视原身,一开始就不会那样无视原身的想法。若说不重视,那现在他们是想做什么?

思维一发散,姜糖觉得其中经不起推敲的地方太多了。

她压下一肚子问号。

思索了一瞬,脸上的为难更加清晰:“我……我同家里关系不大好,爸妈更喜欢哥哥弟弟……”姜糖扯出牵强的笑容,没再说下去,只是叹息一声。

栾信愣了一下,眼中的不满转化为同情。

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啊。

可是——

“父母做得不对,但做子女的却不能不孝,你母亲若是出了事,你还是请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