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都对她下狠手了,她何必还顾忌什么打草惊蛇呢。

阙以凝稍稍一想就能明白,阙林洋如今容她不得,还挑了发布会那天下手,不就是觉得她以后会将生意做大,最后接手阙氏吗?

阙楚玲:“什么事?”

阙以凝:“关于阙林洋的事,你知道多少?”

阙楚玲听见阙以凝直呼阙林洋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后,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你知道什么了?不再一口一个甜甜的大哥了?”

阙楚玲笑的有些讥诮,语调中带着夸张的意味,似乎是听闻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看见阙以凝面上没什么表情,阙楚玲的笑意慢慢的淡了,归于平静,看着阙以凝,眼神复杂难辨。

“你没我想的那么无可救药。”

阙楚玲从前总是嘲讽自己这位妹妹,只是因为她的看不透。

笑她错将豺狼当绵羊,并且将那种虚假的恩泽当做至宝,但其实她知道那些也很正常,毕竟她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阙林洋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其心可诛。

她其实想过打破这一切的,但她也有自己顾忌的东西,说不得,只能看着这一切逐渐滑向深渊。

她曾经试想过如果阙以凝窥知了这背后的真相会如何崩溃,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阙以凝,当初的那个小姑娘可能已经在她未曾注意的时候,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阙楚玲:“你目前知道多少?”

阙以凝看她似乎打算配合的模样,笑了笑说:“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一些。”

阙以凝一笑,面上的那道伤痕也跟着扯动,配上她的眼神,那道疤也多了几分鬼魅的味道。

“比如你念念不忘的焦杉月?看来你惯是长情,找爱人都要找模样差不多的。”

阙楚玲如果好好说话的话,阙以凝未必不会好好跟她谈,但既然对方非要带着刺,在讽刺这方面上,阙以凝还没向谁服输过。

阙楚玲脸色微变,心里最隐秘的地方被触及到,她坐正了身体,不自觉的带上些防备的味道。

阙以凝打量着她的脸,阙楚玲如今已经过三十,对于女性来说过短的头发让她横生些冷厉的味道,或许是最近有了爱情的滋润,比起过年那会儿面颊多了些肉,看起来没那么消瘦,气色好了不少,她心下有了计量,越发气定神闲起来。

“别那么紧张,我是想跟你好好谈的,毕竟我真的觉得很奇怪,阙林洋当初抢了你喜欢的人,你怎么现在还能和他和平相处呢?”

“谁和他和平相处。”

阙楚玲冷笑,眼里满是厌恶。

“他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虚伪最恶心的人,比在臭水沟里苟且偷生的老鼠要肮脏一万倍。”

阙楚玲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同时观察着阙以凝的表情。

她不知道这位养父母的亲生女儿是否真的有能力走到扳倒阙林洋的那一步,但她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