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奖完一个,罚完一个,苏云卿便晕红着面颊,羽睫颤颤,垂眼在壬申怀中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壬申从高处看着苏云卿孱弱却又无比惹人怜爱的绯红面颊,指腹不自觉就缓缓抚上苏云卿略显湿润的薄唇,眸光略带深意地低声道:“下次再这样,可就不是奖一个,罚一个了。”

苏云卿感受着唇上酥麻的触感,唇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就仰起脸,主动身后勾住了壬申的脖颈,凑到壬申耳畔轻声说了两句话。

壬申被苏云卿咬着耳根说话,先是不自在,但等到听清苏云卿说的是什么内容后,耳根倏然滚烫一红,脸色也变得异常窘迫,眉头更是紧皱起来。

半晌,他一把抓住苏云卿在他后颈上摩挲作乱的手腕就哑声道:“夫人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云卿噙着一点笑意看他,丝毫不怕。

壬申:……

最终,还是壬申顾忌苏云卿身上的伤势未恢复,深吸一口气,道:“不闹了,真的不闹了。”

苏云卿长睫动了动,撇撇唇:“好吧。”

语气里不无惋惜。

壬申愈发无奈了。

这样的苏云卿,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不过随后,壬申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柔和了几分,浅浅多了一点纵容在里面。

虽然让人又爱又恨,但毕竟这样的苏云卿是真实的苏云卿,不是那个乖顺到什么都没主见,只知道隐忍自己内心想法的苏云卿。

那样的苏云卿,惹他怜惜,却又像无根漂萍一样,让他不好太接近,生怕碰一碰就碎了。

现在的苏云卿虽然看上去苍白病弱,却莫名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向阳的生机,只要有一点露水和爱,就能不停生机勃勃的长下去。

多好。

想着,壬申便觉得还是纵着苏云卿好了,毕竟还是个伤员,不能让他太不高兴。

而此时苏云卿看着壬申神色的变化,虽然隐约猜到他在想什么,却还是凑了过来,故意望着他眨了眨眼道:“夫君又在想别人。”

壬申回过神来,无奈。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醋?”

苏云卿并不觉得壬申这话是指责,反而十分坦荡地就道:“从前我不是夫君的夫人,夫君也不是我的夫君,自然我也管不到夫君的事。但现在我们是道侣了,夫君还同我在一处,当然就不该想别人。”

壬申怔了一瞬,莞尔:“强词夺理。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想别人?”

苏云卿托腮:“我瞎说的。”

壬申愣了愣,又笑了。

说起来,他这两日笑的次数倒是比先前上百年笑的次数加起来都多。

笑完,壬申神色温和地静静看向苏云卿,难得用一种很寻常的语气调侃道:“我以前竟不知道夫人如此伶牙俐齿。”

苏云卿噙着笑意:“现在知道了,后悔了?”

壬申想了想,竟是认真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