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驻足等着追上前的白应许喘匀气道:“有事吗?”

“我,我想跟您说……谢谢。”白应许跑得急,脸上浮起了绯红。

“好。”男人抬抬下巴,“你要找的人要走了,你还不赶紧追。”

那边有老师出面维持秩序,奚恻正准备离开。

白应许眼神焦急,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自己会丢下这么重要的事,而是又对面前的男人说:“刚才的事谢谢您。”

“你刚才也已经道过谢了,小事,不足挂齿。”男人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不用跟我说敬语,小同学,我还没有那么老。”

微风吹过,树上的花瓣轻轻往下飘落到男人的肩头,他斜眼看到了,但没有掸落。那是种深入骨髓的随遇而安和对琐事的不屑计较。

白应许抿着唇,站着没动。

出乎意外,男人也没赶她走,只是静静打量着她,而后说:“像刚才那样的事经常发生吗?”

白应许下意识地点头,又快速地摇了摇。

男人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推搡中,很明显只有白应许被教训了。

白应许又是摇了摇头。

男人视线落在她的脚上,随即状似毫无波澜地移开了,不过他心下似乎也明白了几分。

明明是她追过来的,现在她又不说话了,男人更加无奈,只得指着又重新被人群围住的奚恻问:“你是想找他要签名吗?”

“不是的。”这次白应许反应地很好,她说,“我对那个失踪人口找寻系统有不明白的地方,我想问问。”

“原来是个好学的小学霸呀。”男人了然道。

白应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不是学霸,我学习很差的,我是想问问那个系统具体要怎么操作,我想用这个找我的爸爸妈妈。”

男人怔然,神色动了动。但他并未深问,沉默几秒后,他开口道:“跟我来。”

人群中奚恻寸步难行,校长闻讯已经亲自出马过来维持秩序了。学生们不敢再上前,没拿到签名的只得悻悻然站在一边。

奚恻看到男人这边,揉着头像他走过来,熟络道:“老程我是不是有当明星的潜质?……哟,你现在改当黄牛了,带我粉丝开后门呢?”

“别乱讲,这是……”男人这才想起还不知道白应许叫什么,问,“同学,怎么称呼?”

“白迟,迟到早退的迟。”白应许说完鼓足勇气反问,“叔叔你呢?”

男人这次真笑了,拧着眉说:“我叫程焦白,但不是食物茭白的那个茭,是迟到后很焦急的焦。还有,虽然我今年二十九了,你叫叔叔是可以,但你也不用这么客气。”

“那叫你什么,爷爷吗?”奚恻唯恐不乱的调侃道。

二十九,十七。

白应许在心中算着一道减法题,她讷讷点点头:“程哥哥。”

程焦白动动唇,又觉得似乎这个称呼听着更怪,于是对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