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腰牌,一路来到御书房外。

惠安帝摆摆手,示意让她们进来。

丘凉与宋见霜一起跪下行礼,惠安帝却迟迟没有让她们起来。

“父皇?”文安公主看着垂眸不语的惠安帝,轻唤一声。

惠安帝回神,漫不经心道:“平身吧,丘爱卿,你是如何核查丘四所言属实的。”

一句话就拉回正题,对丘凉病与不病也不在意,对宋见霜抗旨的事提也只字不提,似是有意揭过。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丘凉却把心提了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答道:“臣初听丘四之言,亦无从查证,万般无奈之下,便为他观相,发现他并没有说谎。”

说完,她心里有些忐忑,皇帝虽然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了她所谓看相的本事,但此事非同小可,她也不敢确定皇帝是否会信。

忐忑之余,她抬眼看了惠安帝一眼。

惠安帝也正在看她。

视线交汇,有那么一瞬间的沉寂。

惠安帝沉吟片刻,看向文安公主:“事情已经查明,文安你来处理吧,朕乏了。”

意思是,他信了。

“恭送陛下。”众人下跪。

书公公见状,忙上前扶着惠安帝回寝殿,再也不敢提什么抗旨。

皇帝的意思这么明显了,做奴才的再揪着不放,他只会自讨苦吃。

丘凉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有惊无险。

文安公主微笑道:“都起来吧,本宫这就命人拟旨,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丘鸣端一案昭雪,丘氏一族也该重新启用了。

一行人行礼过后,这才走出御书房。

丘凉脚步放慢,走在了最后面,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文安公主。

文安公主似有所觉,抬眉看着她,目露询问。

丘凉忙收回视线,又猛然转身,朝着文安公主拜了拜:“殿下,臣有一言。”

文安公主笑笑:“丘师父不必多礼,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丘凉并没有开口,而是看了眼御书房里伺候的小太监,还有外面的侍卫,以及因此停下脚步的宋见霜等人。

文安公主意会,挥了挥手。

御书房内外的人便撤了个干净,宋见霜也扶住庄晗的另一边胳膊,温声道:“伯母,我们先出宫吧,回去等丘凉。”

四周寂静,文安公目不转睛地看着丘凉,问道:“丘师父说吧,这里除了本宫,没有外人了。”

暗卫也会识趣避开,除非父皇有心,否则无人敢探听。

丘凉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臣方才观陛下的面相,近日恐有血光之灾,轻则瘫痪在床,重则…重则性命难保。”

文安公主面色一惊,不自觉地扫了眼四周,声音也沉了沉:“此话怎讲,还请丘师父言明。”

父皇怎么会…还有谁想害父皇,又如何能害得了父皇。

丘凉声音又低了低:“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