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通/房丫鬟一样,连个名分都没有。

她们的女儿虽然不是童/养媳,但童养夫,也不行。

不能让女儿不学好。

丘凉笑了:“放心,那孩子就是闻秋未来的夫君,若闻秋长大后真的不喜欢,就当没有这回事,在他们没有定情之前,咱们都不提就是了。”

宋见霜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叫闻秋的未来夫君?

她怎么不知道!

丘凉扬眉:“想知道?”

想知道好啊,那就可以谈条件了,今晚先叫价几l次呢?

宋见霜与之对视,迎上她那双幽沉中夹杂着丝丝缕缕邪/气的眸子,呼吸一滞,违心道:“不想知道。”

反正这傻子早晚会说,她可不想再跟昨夜一样,折磨半晌,不得解脱。

丘凉的小心思还没付诸行动,就被看破,不由郁闷了。

“你不想知道也得知道,还要拿条件来换。”

宋见霜嗔了她一眼,直接捂上耳朵,扭头就走。

她不听,她要去看看女儿,顺道看一眼未来女婿。

丘凉见她转身就走,起身就追:“你别跑啊,我跟你说还不行吗,不谈条件了……”

宋闻秋一周岁的时候还不明白许多事,只知道两位娘亲给她的生辰礼很神奇。

是两个精致的金哨子,小小的,一吹就会发出声音。

一个声音沉闷,一吹响,三个奶奶只要听到就会应声。

另一个声音清脆,一吹响,两位娘亲只要在家便会应声。

哦,还有小六哥哥,不管吹响哪个哨子,都会直接跑到她身边,拿着纸笔,问她怎么了,让她画下来,或写下来。

到了三岁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跟别人的不同,因为别人能说话,能叫娘亲,她不能。

宋闻秋很聪明,把两个哨子区分开,一个挂在胸前,一个放在随身的香囊里,从来不离身。

等她再大一些,她却觉得不怎么方便了,因为她有时候只想叫小六哥哥一起玩,不想叫奶奶们和娘亲们。

她想,如果能再有一个发出不同声音的金哨子就好了。

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不想让长辈们操心,她要学会知足。

可她心里到底是渴望的,渴望能与人交流,不用纸笔。

宋闻秋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没那个机会了,直到十岁那年。

这一日,丘凉下衙回来,就看到未来女婿拉着女儿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手脚还不停挥舞着。

她没有打搅两个孩子,只远远看了一会儿。

晚饭后,丘凉叫余小陆来到书房。

当年那个五岁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十五岁的少年,身姿颀长,温文尔雅。

丘凉沉默盯着他片刻,道:“六啊,你白日里是想教闻秋用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吗?”

“是啊,丘姨母你知道吗,闻秋心里是想撇开纸笔跟我们交流的,她想快速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也想随时能懂她的意思,不用等她写好才明白,所以就想用一些特定的手势……”

十五岁的余小陆俨然一个小话痨。

许是他自幼与宋闻秋待在一起,很多时候都是第一个明白宋闻秋想说什么的人,常常代为转述的原因。

久而久之,话就多了。

丘凉看着手舞足蹈、说个不停的小少年,笑了:“六啊,你过来。”

丘凉在现代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那里有许多是因为天生残疾才被抛弃的孩子,不能说话的也有。

所以,她会些手语。

原本她是想着等女儿长大些,便依着记忆把手语编纂成书,只是还需要完善些,但未来女婿既然如此积极,那她就省事了。

宋见霜回来听说了此事,第一反应就是。

“你是不是想偷懒?”

丘凉昂头挺胸:“我这是成人之美。”

宋见霜嗔了她一眼,沉思片刻道:“待你和小六编纂好,给我准备一份。”

她想,或许可以把手语在各学府推广开来,不强求,有兴趣的就学一学。

此举不仅是为了方便女儿,也能方便许多口不能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