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一会儿L,苏桥的身体就越来越不舒服了。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似乎是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态可扛不住晚上的狩猎。

苏桥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去医务室要颗退烧药。

刚来这里,苏桥还不熟悉,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医务室。

皇家军事基地有一座医务楼,楼栋很高,足足有三十多层,里面装修的很干净,各种各样的器械也配备着,说是医务室,还真是委屈它了。

苏桥从自动门进去,在门口看了一眼指示路标。

内科、外科、神经科……等等,正常医院有的分类它都有,还有一个失眠、针灸、拔罐、按摩、康复科等等。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苏桥还真挺想去试试这个按摩科的。

她按照路标指使,找到了挂号的地方。

医务楼里面人不多,苏桥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L,就叫到她了,正准备进去,听到隔壁医生诊室传来了几道嘈杂的声音。

“一个omega,还不是给人上的货色,装什么清高?”

苏桥眉头一拧,她一个拐弯,走到了隔壁诊疗室门口,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开诊疗室的门。

只见宽敞明亮的诊疗室内,一个黑色短发,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清秀有余,魄力不足的内向少年穿着一件白大褂,正一脸局促的被三五个大汉逼到墙角。

这几个大汉身上穿着蓝色军服,看起来像是某个小家族来的人。

苏桥单手点了点唇角,然后视线往门口一瞥。

门口的介绍栏上是一张卡片,上面有诊疗室内医生的介绍。

【付沧澜,内科主治医生,博士学位……】

付沧澜?

这个名字很眼熟,姓付……苏桥回忆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著中攻一付沧兴有个弟弟好像就叫付沧澜,虽然出现的次数比较少,但性格却极好,在一群疯批之中被冠以小天使的称号。

付沧澜这个小天使可跟周澜锦这种伪劣产品不一样,人家是真天使。

虽然主打的是内科,但架不住人家是个天才选手,内外兼修,有时候还能帮忙做点药剂,抑制剂之类的东西,甚至如果你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小天使也非常乐意帮助你。

原著中,陆瓷被渣男f4折腾成那样还活着,就是因为小天使的全力救助,几次将人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里面已经进展到强制脱衣服了。

苏桥抬手抽出门口的卡片,是硬质塑料。

长方形巴掌大的卡片从门口飞入,直接扎入那正扯着小天使领口往下拽的猪蹄。

诊疗室内爆发出一声惨叫,溅起的血滴在付沧澜的脸上,他眨了眨眼,神色呆滞。

“啊啊啊!”猪蹄叫的更大声了。

苏桥觉得很吵,她抬手推开诊疗室的门,一拳一个把人解决了以后直接扔了出去。

“你是什么东西,知道我们秦家……”

“不知道。”

对面:……

“你,你给我等着!”那个手背上还扎着塑料片的秦家男人颤抖着手,放下狠话后被身后的人连滚带爬地扶走了。

苏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运动服,然后转头看向付沧澜,“没事吧?”

付沧澜局促的整理好衣服点了点头,“没事,谢谢。”

“303号苏桥,请到一号诊疗室……”外面传来广播声,苏桥朝付沧澜摆了摆手,转身走到隔壁去了。

付沧澜愣了愣,忍不住跟着走了过去。

“要一颗退烧药。”

“你发烧了吗?”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桥扭头,看到跟着自己进入一号诊疗室的付沧澜。

“啊,对,发烧了。”

“打退烧针比较快。”

打针啊。

苏桥不怎么想打针。

看出苏桥的不愿意,付沧澜忍不住笑了笑,“刚才我看你那么厉害,没想到还怕打针。”

苏桥:……

苏桥面色有些红,“厉害跟打针又没什么关系。”

付沧澜与那医生道:“这是我朋友。”

那医生本来就因为刚才付沧澜被欺负时没有出面,所以正显得尴尬,便连忙道:“那你带过去吧。”

“好。”

就这样,苏桥莫名其妙跟着付沧澜进了他的第二诊疗室。

算了,反正付沧澜医术不错,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小天使。

“先量个温度。”付沧澜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极其古老的水银温度计。

苏桥:……

“现在你还用这个?”

“这个是最准确的。”付沧澜将水银温度计递给苏桥。

苏桥放到腋下夹着,然后就百无聊赖地坐着等。

付沧澜开始问苏桥的疾病史。

“发烧第几天了?”

“第一天。”

“有什么症状吗?”

“头晕、恶心、想吐,身体发麻……”

“以前有过什么病史吗?”

“嗯,车祸。”

付沧澜打着病例的手一顿,他伸手推了推眼镜,“你叫什么名字?”

“苏桥。”

“苏家的……苏桥?”

“嗯。”

-

十分钟后,苏桥将腋下的水银温度计递给付沧澜。

付沧澜擦拭干净之后仔细看了一眼,“三十九度,高烧。”

原来真的发烧了,怪不得她走路的时候都头重脚轻呢,刚才打人的时候也没了分寸,拳头重了点。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药。”说完,付沧澜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苏桥一个人坐在里面,观察了一下这个诊疗室。

用蓝色帘子隔断出前后,帘子后面有一张白色的床,帘子前面是办公桌椅,侧边有个白色衣柜,衣柜旁边是一个洗手池,上面放着一瓶洗手液。

苏桥单手撑着下颌,神色有些倦怠。

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苏桥还以为是付沧澜回来了,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陆瓷。

陆瓷穿着皇家军事基地老兵的衣服,显然是混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

陆瓷显然也没有想到苏桥会在这里。

“我来找抑制剂。”

啊,想起来了,陆瓷是以beta的身份进入皇家军事基地的,根本不会配置抑制剂。

“听说这里的抑制剂都有人专门管控,我等一下多配一点,你先回去,你们新兵是不能出宿舍的,等一下我给你送来……”

苏桥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军靴敲击瓷砖地面的声音。

苏桥神色一凛,迅速拉着陆瓷的衣领躲进了衣柜里。

简单的铁皮衣柜,不大,平日里是医生们用来挂自己的白大褂或者日常衣物的。

现在挤了两个人。

铁门衣柜轻轻晃动,然后归于平静。

按照皇家军事基地的手段,如果被他们发现陆瓷这个新兵擅自离开新兵楼的话,说不定他会被就地枪决。

那么多把枪直接扫过来,就算苏桥是仙人都救不了他。

诊疗室二的门被人推开,军靴的声音走了进来。

苏桥屏住呼吸,一只手按着陆瓷的嘴,侧耳倾身着外面的响声。

那人走到办公桌前,低头瞥了一眼电脑。

电脑上面是苏桥的病例。

男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捻了捻,视线在二诊疗室内逡巡一遍,最后将视线落在那个单薄的衣柜上。

苏桥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正算计着等一下是直接冲出去把人打晕呢,还是打晕呢?

“哥,你怎么来了?”付沧澜小天使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桥松了一口气。

突然,她感觉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后颈。

苏桥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陆瓷的脸。

昏暗的衣柜内,因为alpha天生的体质原因,所以她的视线还算比较清晰。

高挺的鼻梁,柔软如蔷薇花瓣的唇瓣,白皙的肌肤,精致清冷的眉眼,连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色。

男人敛着眉眼,苏桥的视线有一瞬恍惚,无法看清男人的表情。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修长的指尖抵上她的后颈腺体,隔着阻隔贴,轻轻揉捏。

像是无意识的动作,更像是有意识的撩拨。

铁皮柜里的空气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粘稠起来,苏桥的呼吸略加重了几分后,努力稳住。

她半个身体伏在陆瓷怀中,视线向下,似乎是想努力避开那只手,可却被按住了后颈。

苏桥不敢大力挣扎,她盯着男人脖颈上那个皮质项圈。

黑色的皮质项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因为主人将它保养的很好,所以看不太出来是件旧物。

因为外面还有人的缘故,所以苏桥不敢挣扎。

陆瓷视线往下,看到一颗毛绒绒的黑色脑袋凑在他身前。

看起来……隐忍又好乖。

陆瓷的眸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欲念漩涡,他俯身,凑到苏桥的脖颈间嗅了嗅。

他的气息打在她的肌肤上,带起一阵古怪的颤栗,苏桥差点没站稳,还好陆瓷单手托住了她的腰。

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断断续续的,苏桥已经听不清楚了,大致上就是付沧兴听到了有人来找小天使闹事,便过来看看他。

小天使不着痕迹地挡住自己的电脑屏幕,然后伸手抓了抓头发,“没事,那些人已经走了。对了,哥,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里又没人,就在这里说吧。”

付沧兴随手拎过一张椅子,长腿一搭,坐了上去。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交叉置在大腿处,身形往后仰,冷漠凌厉的眉眼如同隐匿在黑深洞穴之内的暗石,浑身都透着一股睥睨的霸气。

付沧澜面色微僵,神色略微着急的朝诊疗室门口看了一眼。

付沧兴无声低笑,视线瞥过那边的铁衣柜,双眸微眯。

-

十分钟后,付沧兴终于被付沧澜劝走。

衣柜门被猛地打开,苏桥从里面冲出来,伸手扶住付沧澜的办公桌,站在那里大口喘气。

嗬嗬嗬……喉咙里灼烧一般,像是吞了一口火,她也不知道那口火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从跟陆瓷贴到一起之后,她的身体就突然变得很奇怪。

“学姐,你没事吧?”

陆瓷伸手去扶苏桥,在触及到苏桥的手掌时,被她猛地一下挥开。

“没,没事。”

她到底是怎么了?

苏桥摸着自己好像被电了一下的手掌,迅速后退三步。

空气里没有陆瓷信息素的味道,也没有她的。

鼻息间都是医务楼消毒水的味道。

“你,你刚才……”苏桥捂上自己的后颈,那里还残留着被把玩的酥麻触感。

陆瓷站在洁白的地砖上,他身后是光亮的白墙。

男人垂着眉眼,黑发细腻柔软,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株无力自持的慵懒玫瑰。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扯开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喉结线条。

腺体散发出来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并不浓烈,可就像是糜烂的罂粟一般,勾引着苏桥与它一起沉沦。

陆瓷垂眸,声音很轻,带着歉意,“抱歉,学姐,我的发情期好像到了。”

“我……控制不住。”

-

独属于陆瓷信息素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间诊疗室内。

苏桥一方面担心突然有人进来,一方面又担心陆瓷失控。

突然,她想到什么,快速在付沧澜的办公桌内寻找起来,然后果然在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找到了抑制剂。

付沧澜是omega,他的身边一定会备好抑制剂。

找到了!

“快!”

苏桥将抑制剂抛给陆瓷。

陆瓷低头盯着这支抑制剂,沉默了一会儿L后抬手,将其注射入自己的身体里。

抑制剂入体,身体的排斥现象十分明显。

陆瓷咬着牙,额头有大颗汗水滴落。

终于,一支抑制剂打完。

他脱力一般垂下手,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抑制剂,修长的脖颈上能看出紧绷的肌肉线条和暴起的青色经络。

抑制剂并未平复他的欲念,反而就像是汇入大海的细流一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陆瓷抬眸,看向还在替她翻找抑制剂的苏桥。

女人穿着简单的运动服,黑发扎起,露出贴着阻隔贴的后颈。因为发烧,所以她面颊有些红,那是漂亮的胭脂红,像碾碎的花瓣,粘在指尖,渗出来的红。

“找到了三支,先给你。”

苏桥将付沧澜的抑制剂搜刮完了。

“我等一下再跟他说。”

“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们在老地方见面。”

-

安静的新兵宿舍楼内,陆瓷站在走廊尽头。

他单手夹着香烟。

细长的香烟被他夹在指尖,飘出袅袅白色烟雾,被风一吹,尽数淹没在夏日晨风之中。

折腾一夜,大家都睡了,只有陆瓷一人靠在这里。

一根香烟燃尽,陆瓷舔了舔唇,尝到苦涩的味道,混杂着烟气,尽数往腹内吞去。

脖颈后面的腺体又开始痒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破出来,撕开他的皮肉,将里面深深扎根的东西显露。

陆瓷咬牙,颤抖着指尖又抽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起来,陆瓷深深吸了一口气,夹着香烟的手还在轻轻颤抖。

吸完三根烟,陆瓷从口袋里掏出苏桥给他的抑制剂。

这种普通的抑制剂根本就无法控制住他的信息素。

现在,陆瓷完全在靠自己的忍耐力撑着。

“主子。”一道低低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陆瓷轻瞥一眼,在看到来人是谁后,双眸微动。

陆瓷没有搭话,他扔掉手里的烟屁股,用脚尖踩灭。

“这是抑制剂。”

那人递过来一支抑制剂,跟普通的抑制剂不同,他给陆瓷的是一支蓝色的抑制剂。

陆瓷略显烦躁,可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拉高自己的衣袖,将抑制剂扎进去。

蓝色的抑制剂缓慢被退进去,陆瓷扬起脖颈,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身上的燥热和烦郁也跟着被压抑下去。

他听到那人道:“您的分化已经控制不住了,请您尽快……”

“滚。”

半年前,有个人找到陆瓷,叫他“主子”。

那个时候,苏家给的加强版抑制剂已经对陆瓷没有效果了。

他困扰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无法去医院,也无法寻求别人的帮助,而他最想见的人又远在千里之外。

直到那一天,他去往黑市,遇到了那个人。

陆瓷将用完的抑制剂抛给那人,“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那人戴着白色手套,捧着抑制剂空瓶,声音很低,“您还会需要我们的。”

-

清晰的军靴敲地声回荡在走廊上。

直到停在一处插着一面蓝色旗帜的宿舍前。

“叩叩”两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屈起,在门上敲了两下。

“谁啊!”里面爆发出不悦的声音,一个穿着蓝色军装的男人出来,手上还缠着一半的纱布。

门打开,男人一愣,抬头。

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军装,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

神色淡漠地垂首,安静地看着他。

“认识付沧澜吗?”

“谁?那个omega骚货医生?”

付沧兴低头,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戒指,调整了一下角度,在那人还要再说话的时候,猛地一拳挥了上去。

那人庞大的身躯直接从门口飞到宿舍里面,砸到后面的床铺。

男人的嘴巴歪了,下颌裂了,面颊鼓起一大块,满嘴的血肉和被打掉的牙齿。

宿舍里面剩下的几个人都惊呆了。

他们站在那里,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

“你,你是谁?”

付沧兴慢条斯理地走到里面,随手关上了门。

“舌头总说些不好听的话,不如我替你拔下来,再给你从喉咙塞进肚子里。”

付沧兴蹲下来,身上的黑色军服露出微微的褶皱痕迹,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戳开男人手上的伤口,缓慢而坚定的撕开血肉,直到抵住骨头。

鲜血淋漓,浸染了半只白色手套。

男人已经疼得抽搐,几近晕厥。

付沧兴低头,看到男人下面遗溺出来的东西,眉头皱起,嫌恶起身,然后随手扯下被弄脏的白手套,扔到男人身上。

“啧。”

-

军靴踩着地砖的声音缓慢远去,犹如恶魔的脚步,敲击在众人的心脏上。

宿舍外面,蓝色的小旗帜掉在地上,被人踩了一个血脚印。

宿舍里面,无一人生还。

众人终于相信,为什么有人会叫付沧兴为“天生的恶魔”。

长了一副冷漠寡言的模样,却能毫无表情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

吃了一颗退烧药,苏桥觉得身体好多了。

她换上陆瓷的迷彩服,趁着军用车开入森林之时,躲在车底,一路跟了进去。

车子停在森林一处,苏桥从车底滚出来,里面的新兵戴着眼罩,手上戴着手铐,被老兵从里面推出来。

苏桥安静地躲到一旁,等那辆军用车走了,她才看到新兵终于依靠自己的力量卸下身上的手铐,然后取下眼罩,并……蹲在地上哭。

苏桥:……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大家族的精英种子选手?

苏桥走过去,踢了踢她的小腿。

“谁家的?”

哪家人家培养出来这样的废物啊?

“我,我是苏,苏家的资助生……就是,就是苏桥学姐的家……”

被指名道姓的苏桥:……

其实看起来可能也没有那么废物。

算了,自己家的人还能放着不管吗?

“跟上。”

新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在苏桥身后。

她的哭声就没有停过。

“你昨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我找到一个山洞,因为太害怕,所以,所以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就,就已经结束了。”这是一个alpha女生,看起来不过二十,长相清丽,说话的时候还在打哭嗝。

“你,你是谁啊?”

苏桥摸了摸脸上提前画好的油彩,“我叫小桥。”

“我叫朱甜甜。”

“小猪啊,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小桥姐姐。”

“你下次出来狩猎,能不能别化妆?就算化妆你能不能画个防水妆?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没有防水功能的化妆品在小猪的脸上糊成一团,再搭配上她那头乱糟糟的长发,在幽暗的森林里,被月光一照,简直比贞子还贞子。

小猪面色一红,“我,我,我就是想死的好看点。小桥姐姐,你知道的,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这些化妆品还是我好不容易才藏着带进来的……”

说着话,小猪还在往口袋里掏,然后掏出一支口红送到苏桥面前,“小桥姐姐,口红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

苏桥:……

妈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怪不得苏家没落的这么快。

-

苏桥领着小猪去到跟陆瓷说好的地点碰面,路上,她碰到好几个老兵,从他们的交谈里,苏桥听说这次的猎手增加到了三十个。

新兵昨天死了一半,就剩下七八十个人了。

再加上被缴械,不熟悉地形,今天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小桥姐姐……我,我害怕。”

苏桥一转头,对上小猪那张被化妆品糊的乱七八糟的脸,面色平静的回答,“我也害怕,能不能把你的脸离我远点。”

小猪:……

“哎,学姐,你……是不是在易感期?”小猪小心翼翼地踮脚凑到苏桥脖子后面闻了闻。

“你的味道,都溢出来了。”

一般来说,alpha的信息素对于alpha而言,是相斥的。

因此,小猪说完这句话后,便捂住了鼻子,迅速往后退。

发情?

难道她不是发烧?

她的发情期,提前了半个月?

从前总是很规律,因此苏桥只以为是发烧了,没想到居然是发情了?

发情期的alpha堪比野兽,苏桥虽然没有尝试过,但原著中写的很清楚。

像付沧兴那种人冷静自持的人都能变身成欲望的怪物,像她这种没什么自制力看本小黄书都能脸红心跳的,那还不得出尽洋相?

以前都是在易感期的时候直接注射抑制剂,从未发生过失控现象。

先回去补个抑制剂吧。

按照她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再加入战斗了。

想到这里,苏桥立刻就要离开,没想到腿一软,正撞到一个人。

“学姐。”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苏桥愣愣抬头,看到面前的陆瓷。

他已经缴获了一柄长枪,背在身后,单手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托抱起来。

“你怎么了?”

苏桥单手搂在陆瓷的腰上,她呼吸略急,脱口而出,“你的腰还是跟以前一样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