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予安抬头便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坤泽走了出来, 见她微微福身,又嗔怪似的看向女乾元:“齐四湖,有人来你便招待一下,惯会使唤我。”

说着抱怨的话,但这位叫阿韵的女坤泽还是走到了予安的面前,带着她来到前堂。

“这位乾元,别见怪,我家齐大夫脾气有些不似常人,想开什么药与我说就是。”

“我家娘子感了风寒。”

“是什么样的症状?”

予安想了一下,便把柳淮絮今日突然不适的情况说明了,等听完阿韵让她稍等一下。

便又回到了里屋,予安听到些许动静,好似那叫阿韵的女坤泽,在与齐大夫说些什么,但声音极小,予安并没有听清楚,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看到齐四湖和阿韵一起出来。

齐四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予安说:“我那药还没好,乾元等上一会儿,我跟你过去诊治。”

予安只以为柳淮絮多半是风寒,可听到齐四湖要跟她一起回去,便有些心急的问道:“我家娘子难道不是普通的风寒?”

齐四湖看了她一眼,耐心殆尽,转过身便往后走,留下阿韵来给她解释。

“这位乾元莫急,只是刚才听了你的说法,感觉不太像是风寒,乾元多等一刻便好。”

两人皆是如此说,予安的也知道自己干着急也没用,便坐在医馆等着齐四湖,可没把齐四湖先等出来,倒是把刚才分别不久的周大人等来了。

周大人只身前来,家眷并未跟随,进了这医馆的样子也有些熟稔,正欲开口跟阿韵说话时,却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予安。

予安也见到了周大人,便站起来躬了躬身:“见过周大人。”

周大人扶着她的手臂笑着说:“此刻没有外人,予老板不必多礼。”

没有…外人?

果然,周大人与她说完话便又转过头笑着问阿韵:“妹媳,四湖呢?”

予安一听她的话皱了下眉,有些疑惑。

若是周大人叫这位女坤泽妹媳的话,那岂不是那位女乾元是周大人的妹妹?

可她刚才看到那女乾元的样子,怎么着也有近四十岁了,比起周大人好似大了不少啊。

想着有不可为人知晓的事,予安便收起了疑惑,暗暗没有出声。

“四湖正在熬药,长姐稍等一会儿。”阿韵神情冷淡,福了福身,不过却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甚至都没去叫齐四湖。

周大人也没有催促,仿佛习惯了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又向予安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江之书院山长与我交好,日前见过令妹。”

提起予栗,予安惊讶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大人便继续说道:“予栗虽然年纪不大,但才气逼人,我与她相谈甚欢,日后予栗少不了有一番作为。”

予安听完周大人所言,立马站起来躬着身,心中骄傲可话语却谦逊的很:“舍妹年纪尚轻,怎得周大人如此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