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阳县到泽源村的路予安没少走,但从田地的方向走过去倒是头一遭。

大部分秋收之后,田地里的稻田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予安架着马车田地里走的倒也不算慢,但后面的北朝士兵追的也很紧。

予安一边架着马车一边回头看去。

果然跟她想的不错。

她那类似挑衅的方式果然惹怒了北朝士兵,身后等着士兵数量跟刚才差不多,予安松了一口气。

没去追柳淮絮就好。

她又使劲挥了一下鞭子,朝着的泽源村的方向而去。

沈从来时说是北朝的人到了遂源,可这会儿竟然在临阳的地界就遇到了,如今予安想着拼一把,祈祷泽源村还没有被占领,她还能逃过一劫。

毕竟,再回临阳的路已经又不通了。

北朝士兵这会儿的速度跟刚才追的时候比明显急了一些,予安也比沈从赶的要快了一些。

临近泽源村的时候,予安远远瞧见村口的北朝士兵,暗道不好,又急中生智换了方向,往着泽源河上游的山坡而去。

也幸亏她来的方向是泽源村,要不然压根不熟悉的地方予安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里去逃。

她一路逃,后面的士兵一路追,一直追到了山坡上。

予安知道这山坡下面的水流位置,她架着马车的速度的慢了下来,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纵身一跃。

跟在她后面追着的士兵也勒紧缰绳停了下来,为首的彪形大汉下马,往下看了一眼,骂骂咧咧的回到了马上。

他们本就是占领泽源村后随意外出的,追着马车纯粹是玩乐,想着能遇上几个坤泽,或者是得到些食物也是好的,没想到竟然被予安给戏耍了。

此刻大汉想着,若不是被予安挑衅非要来追她,指不定去追另一辆马车还能得到些什么,所以愤怒不已。

扬扬手,一行人往泽源村里而去。

……

“咳…咳…”

予安是从河水最急的地方游出来的,到了岸边的时候呛了不少的水。

连咳了几声,予安翻过身呈大字躺在岸边的石头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太阳,河水冰冷,此刻被太阳晒着予安觉得暖和了一些,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这一放松浑身的疲惫感也袭来。

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险些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草丛传来声响,予安警惕的坐了起来,往四处看了看,只见草丛又动了几下,予安默默的拿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死死的盯着草丛。

又是哗啦一声,予安拿起石头就要砸过去,可就在快砸到人的时候,予安才看清楚来人。

“予争…?”叫完人,石头从脱力的手上滑了下去,予安也瘫坐在了地上。

予争的脸色也很不好,后颈的衣衫上还渗着血,衣摆和袖口也都染着大片的血迹,踉跄从草丛走出来。

刚才躲在草丛的时候,予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