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 齐四湖的眉头就深深的走皱了起来, 而后又把手搭在萧锦昭的脉上。

过去了大概半刻钟,齐四湖松开了手,脸色发沉。

柳淮诚一见她这样,立马焦急起来,忙问道:“六王怎么样?”

这也是予安第一次见到齐四湖看病时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六王中的是西域的毒药,跟软骨散有些相似之处,刚刚中毒的几日只会觉得浑身无力头脑发沉,这时正是药力渐渐入骨髓的症状,而几日之后便会从骨髓渗入到肺腑,六王如今便也是到了这最后一步,若是再晚个两天,怕是我也救不了了。”

齐四湖话音落下,柳淮诚往前垮了一步问道:“那就是有救?”

“有救。”齐四湖点点头,又看向萧锦昭有些可惜的说道:“不过治疗这毒,六王会很遭罪不说,恐怕从今往后身子骨都会比旁人弱上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齐四湖转头看向柳淮诚,一字一句的说道:“日后六王再不可练武,更不能上战场,只得细细的养着才能与常人无异。”

听完齐四湖的话,柳淮诚沉默许久,昔日与萧锦昭一起练武的情景在脑中闪过,最后咬着说道:“不能练武,不能上战场,那我便替她,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齐四湖点点头应道:“好,那我现在去准备东西。”

说完齐四湖还没等起身,萧锦昭便清醒了过来。

刚才她昏迷的不深,齐四湖的话她都听了个大概,此刻清醒过来便对着柳淮诚招了招手。

齐四湖让了让位置,柳淮诚也焦急走上前来拉过萧锦昭的手还没等开口,就听到她低声的说着:“淮诚,我怕疼,不想治了。”

柳淮诚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愤怒不已的说道:“疼也得给我治,你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萧锦昭苍白的脸色露出一抹落寞,自嘲一笑:“我如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心爱之人要嫁与要我命之人,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萧锦昭这话是笑着说的,可笑着笑着眼角却流出一滴泪来,柳淮诚也沉默不语。

予安和齐四湖在一旁有些尴尬,柳淮诚瞥了两人一眼,眼神示意两人先离开,等人走了他又想要开口劝说萧锦昭,可萧锦昭依旧是摆手,虚弱的说道:“不治了,不治了。”

……

予安和齐四湖一起出来后,齐四湖没耐得住,跟她嘟囔了两句:“要我说啊,这就叫富贵病。”

“什么富贵病?”

齐四湖努努嘴,那意思是说六王。

等两人走的远了些,齐四湖才说道:“贫苦百姓为了一口吃的能争的头破血流,可天潢贵胄却一心只想情爱。”

予安听明白了,而且也深感认同,但又觉得齐四湖这话说的有些太过无情,便问道:“难不成你不想情爱?”

“倒也不是,不过情爱始终是锦上添花,首先得活着才能有情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