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柳淮诚微微有些惊异,在家中他便是长子,是以见到柳淮絮时便只觉得以为柳淮絮会是他的妹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的姐姐。

薛靖点了点头,见柳淮诚眼里的讶色不减,嘴唇微动:“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父亲是如何告诉你,但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与你听。”

“有什么想问的,等你听完再问。”

薛靖想要讲述的故事有些长,站着费神便坐到了凳子上,如何又抬手示意柳淮诚也坐下来。

她这次受伤休息不当,又从济源赶到临阳身体一直便不舒坦,又经过刚刚柳淮絮的事,脸色有些苍白,柳淮诚见状便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给薛靖披在身上。

薛靖见他此举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慈爱的眼神,那眼神让柳淮诚觉得有些别扭,轻咳了一声:“您说吧…”

知他不好意思,薛靖收回了眼神,不住的点着头而后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当中,她伸出两只手微微分开,然后说道:“当初你们娘亲生下淮絮的时候她才这么小,你倒是跟个正常孩子差不多。”

柳淮诚听了这话,下意识的便往柳淮絮的屋里看过去。

薛靖也跟着他的眼神而去,不过她没看向柳淮絮的屋里,而是陷入过往的回忆当中,她放下手,缓缓的说道:“女孩的体质生来便会比男孩弱一些,那时候你娘亲大多的心力都放在了淮絮的身上,直到淮絮一两岁能走路说话了,她才放下心来,把淮絮同你相同对待。”

“那时候你父亲…还不像现在这般位高权重,只是北境刺史的佐官,戍守在遂源,来回到江之县一趟很是费劲,那时候我尚不知事,无事时总愿意过去看望你们和你的娘亲,不过后来…”

“我与你父亲总是有不愉快,渐渐的去的也就少了。”

“那时你的外祖,也就是我的父亲总是说,你娘亲与父亲,少年夫妻,伉俪情深,让我不要搅合进去,我也生气,到了你和淮絮四五岁的时候一年也就能见到你们一次。”

“再后来的事,你应该也听闻过,不过我不知道柳蘅是怎么跟你说的。”

柳淮诚收回眼神,问道:“您是说,当今圣上…?”

“是,就是当今圣上,从前的戎王,从北境战至京城登上皇位的…轶事。”

柳淮诚听到轶事二字,脸色瞬间变了,拧着眉沉声道:“如此之事,被称之为轶事有些不妥吧?”

不过薛靖倒是毫不在意,甚至还嗤笑了一声,而后笑声越来越大,把柳淮诚生生笑道不知道说什么好。

远处的予安也注意到两人的动静,往院子里看过去了一眼,觉得薛靖的状态有些不对。

她大概猜得到薛靖在和柳淮诚聊什么,所以也没想着去打扰,但见状隐隐有些担忧,不过此刻她过去显然是不懂事的,便跟薛丰说道:“薛叔,天气凉,一会儿给姨母送壶茶水过去,让她进屋里说话。”

薛丰知道她是挂心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