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诚曾说过的一家三口在知道柳淮嫣并未被标记之时成了问号,刚才柳淮嫣转醒时喊的那声“动动”亦是。

柳淮嫣察觉出她的疑惑,不过还是在问了齐四湖该怎么服用此药之后,才看向柳淮絮。

她没想过隐瞒,且还有事相求。

也顾不得齐四湖和阿韵也在,开口便讲起了这些年的事。

“姐姐我只你心中有疑,我也知道自我离开京城后,兄长一直安排人在我的身边。”说起京城,柳淮嫣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眼神黯淡了片刻,而后才继续说道:“我刚到戎城时曾被两个好心人相助过,动动便是她们的孩子,而与我一起生活在一起的乾元便是其中一人,三年前我们一起从戎城逃到了寿源村。”

而为何说是逃,则是因为曾救过柳淮嫣的女坤泽被戎城的恶霸看上,想要强占过去,结果女坤泽誓死不从,女乾元又奋力伤了他,最后被人打了个半死。

经大夫诊治腺体彻底损坏,感知不到信香,也释放不出信香,与中庸无疑。

后来两人便逃到了寿源村,以妻妻的身份行事。

可那恶霸却一直怀恨在心,得知当年没有打死那女乾元,便一直寻着她的下落,直到不久前找到了寿源村。

逃窜中柳淮嫣与两人走散,后来身体难受至极便晕倒了,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齐四湖的医馆里。

她说完这些话,脸上满是羞愤。

寿源村离临阳有多近,一开始柳淮嫣是不清楚的,但后来予安的名声越来越大,在寿源村的她就算不想知道也还是知道了。

她不是没动过心思去找予安和柳淮絮,可生怕遇到柳淮诚和宁王等人,且在寿源村的生活也还算自在,便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见到最好,若是见不到也只能是无缘。

如今却因着担忧动动与那女乾元的性命,挣扎许久,虚弱的身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头慢慢向下,就在要碰到地面时予安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柳淮嫣眼角湿润,苍白的脸色开起来无比的脆弱,虽没有要磕头的意思,但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虚虚的靠着椅子,开口说道:“姐姐,姐妻,我一人离开京城与谁人都没有联系,便也是不愿叨扰别人,亦不愿被叨扰,可此刻…”

她性子本就柔软善良,跟几人相处多年感情深厚,尤其是在人性命攸关的时刻,她顾不得面子,可还是觉得惭愧。

眼角泪水轻轻掉落,她低下头哀求道:“动动和阿芜恐怕性命难保,还求姐姐姐妻能够相助与我。”

柳淮嫣话里的意思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

虽说多年来离的如此之近却从未来寻过,但却知道她藏的心思是何意。

而如今也是坦诚,心中所想全盘拖出。

能帮的事,自然是要帮的。

可柳淮嫣如今身子太虚不宜操劳此事,柳淮絮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帮她擦干了眼泪,语气温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