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前途, 怕是脑袋都保不住。

可是赖瑾骑的匹马是太子送的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脚程本比他们军中的快马要快,而赖瑾才十二岁,还没成年,半大的小子,体重比起一米八几的壮汉轻了不是一点半点。

马的负重差了好几十斤,跑起来的速度自然大受影响。不要说后面的追兵,连老贾、阿福、阿寿都让赖瑾远远地甩到了后面。

无论是追击的,还是保护赖瑾的老贾他们,很快连赖瑾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他们顾不上其它,脑子里都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人追上!

马跑得蹄子甩得飞起,二十里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赖瑾还在想着快点快点再快点,突然前面出现军营那比城墙还高的栅栏,还建有箭塔和哨塔,眼看自己就要进入对方的弓箭射程,和撞到门口的拒马桩,吓得他赶紧猛勒马缰刹步。

马在急奔中又来个急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咴咴咴咴长鸣,马脸都让笼套勒变了形。

守门的北营卫见到有人敢冲撞军营,立即上前把赖瑾围了,锋利的矛头对准他,大声喝斥:“什么人敢胆冲撞大营。”

赖瑾束发的簪子都跑掉了,整头散发,惊吓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喊,“陈王造反……”从怀里摸出阿娘塞给他的印章,举得高高的,“我要见大哥……”活了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刺激的事,话喊出口,眼泪鼻涕跟着淌了出来。

大营门口的北营卫兵正要上前把他逮住,一眼瞥见他手里抓着的金印,立即伏地就拜。

黄金铸的印章,上面雕着玄武,这是只有八位开国国公和国公夫人才用的金印。

赖瑾跑来这里,口中喊着大哥,这让守门的将领熊烈立即有了猜测,待看到印章上刻着“成公沐真”,立即把赖瑾扶下马,见他腿软站不稳,嘴唇颤抖犹如筛糠的模样,背起就往大营里面跑,边跑边喊,“快,快去禀报将军,成国公府有急讯,陈王造反!快!”

守门的兵见这阵势,哪敢耽搁,飞奔着往里去报信。

赖瑭正在校场练兵,忽然听得喧哗声,扭头望去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背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一路疾奔跑来,在前面还有好几个兵卒在飞奔。

他们的速度极快,很快便到了跟前,叩头便拜,急声道:“将军,成国公府急报,陈王造反。”

熊烈背着赖瑾也赶到了,放下赖瑾放在地上,拨草丛般一把拨开垂在赖瑾脸上的头发,露出那张糊满眼泪鼻涕的脸。

赖瑭见到赖瑾这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妙,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沉着冷静,让他还能保持不动声色,问:“发生何事?细说!”

赖瑾争得想要破口大骂,细说你毛线,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真是想张嘴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抓住赖瑭的盔甲下袍站起来,将手里的印章塞到赖瑭的手里,用力地指向印章:我娘让我来的!

平日里,母亲担心七弟有点闪失,连府门都不怎么让他出。赖瑾哪怕是在府里,无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