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离谱。他问道:“然后呢?”

“县衙的李主簿也是豪族出身,家里的私兵颇多,在当地实力不弱于李县尉。刀疤脸石胜求到李主簿那里,想托他救出皮料商。李主簿收了钱没办事,还坐起起价,让石胜再去筹钱。石胜无法,这才铤而走险,带着人去伏击郑弘,想用郑弘做人质,找郑县尉换人,却差点让郑弘灭了。金刀寨的山贼见他们敢劫郑弘,就给收上了山。之后,郑县尉悬赏捉拿石胜一伙,他们无路可去,这便留在了山上。”

赖瑾琢磨了一会儿,问:“汤县令暴毙,又是个什么暴毙法?”这事透着蹊跷,怎么看汤县令的事,都像是让人给害了,且郑县尉有重大嫌疑。

老贾说:“这个还得再打听。”

赖瑾点点头,吩咐道:“老贾,你去查查汤县令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家眷在送葬途中遭到山匪洗劫,看能不能收集到证据。朝廷县令叫山匪给灭了门,这山匪的背后还是英国公府,呵。”

老贾会意,应道:“我这就差人去办。”

……

堵在进长岭县必经要道上的三个匪寨都让赖瑾拔了,大军休整了一天,便开拔进城。

三个匪寨的缴获极丰,从京城出来的这一路上消耗的粮食全填上了不说,还多出了许多布帛铜钱及上好的毛皮。粮车上的粮食垒得高高的,比起刚离京时的还重。那些增添了人手的队伍,跟没添没区别,所有的兵卒依然得运粮,且份量还增加了。

倒是没谁抱怨,毕竟这也算是甜蜜的烦恼。

赖瑾刚进长岭县城,便看到城门两侧堆如山的粮草,驻军帐篷都快让粮食给埋了。

孙潜早已等候多时,见到赖瑾,快步上前,美滋滋地覆命,“将军,幸不辱命。”

赖瑾看到这么多粮车,忍不住问孙潜,“运粮的车够吗?”

孙潜说:“够的,还买了些运粮的苦力。”

赖瑾问:“买?”搞运输的苦力可都是青壮,有卖家肯卖?

孙潜瞧出赖瑾的疑惑,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听闻县尉要出缺。”

赖瑾了然。这是看上县尉位置,私下塞好处呢。大盛朝不讲究奉公守洁,送上门的好处,不收白不收,还能解决运粮的事情,挺好。

他没在县城逗留,带着大军直奔郑乡。

郑氏坞堡被围多日,见外面的大军迟迟不动,不由得有些松懈,可刚过了两天,望台上放哨的人突然见到远处有大量的军队奔来,吓得打个激灵,赶紧吹响了号角声。

坞堡里的青壮们纷纷集合,安排去休息的家兵也都纷纷奔上墙头,进入备战。

赖瑾来到郑氏坞堡外,下令全军:“埋锅造反,准备进攻。”

众人俱都有些意外。毕竟这是正经的豪族聚居地,可不是什么山匪寨子,说打就打?

幕僚周温略有些犹豫,说:“公子,汤县令举家被害之事,尚无证据。秃头寨的劫掠之事,大可推到郑弘一人头上,将郑县尉摘出去。冒然攻打郑氏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