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出入陈郡的必经之路。

峡谷挺宽,中间还有溪涧、小河,山上壁立千仞,青松长于悬崖之上,云遮雾绕的,景色优美。这地方因为两边都是大山,中间留出这么一条道,成为风口,每到冬天起风的时节,风吹得叫风蚀的岩石发出呼啸的风声,跟鬼哭似的。

如果要在峡谷这里设关卡,长期驻守,得修一堵城墙,至少得是县城的一堵墙的规模。可旁边就是精穷又弱小的陈郡,淮郡郡守都懒得搭理他,有铁都不愿卖给他,逼得陈郡郡守派人长子谢驯去找青山郡买铁,又遭了一顿奚落。

让淮郡郡守花钱在这里修墙筑防御工事挡陈郡,淮郡郡守都会觉得是让他拿钱去扔。

赖瑾原本还担心消息走漏,淮郡派大军来堵路呢。毕竟,几万人堵在这,没城墙也够一场恶仗的了,哪想到根本没有人,连劫道的山匪都没见着一个。之前倒是有一伙在这里,但在赖瑾上次路过时就已经闻风来降收编了。

山匪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连藏在山缝里的小道都熟,拍着胸脯保证,要是淮郡敢在这里堵他们,就带着大军绕小路过去抄淮郡后路,保证立个头功。

淮郡没来堵人,山匪投降过来的小伍长格外遗憾。

他们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来到山阴县。

大白天的,山阴县正开着城门,兵卒子在那收过路费。

城楼上站岗的人正在打哈欠,忽然看到远处有一支长长的队伍沿着弯弯曲曲的官道过来。

兵卒子揉揉眼睛,喊了喊旁边正躲在城楼阴影下睡觉的同伴:“哎,你看前面,有兵呢。”

阴影下的那人睡得口水都快出来了,闻言迷迷糊糊地回道:“哎哟,兵什么兵呐。陈郡有个屁的兵,收好进城费就行了。哦,今天又不是我们收钱。睡吧睡吧。热着呢。”

兵卒子喊:“真有兵,好多,黑压压的排成长龙,跟蚂蚁似的,你看嘛。是不是镇边大军啊。”

睡觉的人被吵得很烦,说:“镇边大军跑淮郡来做什么?中间还挡着个陈郡呢,动动你的脑子吧。他们五月底才从这里过去,八月份又过来,累不累?这么大热天的,忙着秋收呢。”

兵卒子说:“道理是这个理,可真有兵啊。”

睡觉的人气得把头盔往地上的摔,站起来,骂道:“我看你是有病吧。”抬眼往外一瞅,吓得猛咽一下口水,在一看,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黑压压的兵,真跟蚂蚁似的往这边来。那数量都让人头皮发麻。他调头就往城楼下跑。

兵卒子说:“你看嘛,我说有兵。”

之前睡觉的那人气得回去一巴掌拍在兵卒子的头上,骂道:“你是真有病啊,这么大支军队过来,你光唠叨有什么用,赶紧去报县尉啊。”他探头朝底下大喊:“关城门,快关城门。”

底下的城门兵正在收进城商队的钱,听到喊关城门,抬起头看了眼日头,怒视对方,送上去一堆脏话。

城楼上的那帮孙子,收了半个月的进城费还不肯走。他们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