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外敌时,背后捅刀子,我这是既是为自保,也是为护国,哪来的造反。” 他想到对方都快死了,也懒得多费唇舌,说:“你也别生气,反正都要死了,对吧。”

县令倒抽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赖瑾:“你……你要拿我人头?”众来都是铁打的豪族,流水的皇帝。赖瑾造反就造反,竟然要杀他们,不怕天下豪族群起而攻之吗?

赖瑾懒得在跟他废话,直接下令:“拿下的所有官员、豪族,全诛!其家兵、奴仆充作战俘,送去边郡开荒修路。农户、工匠,要留着种地造东西,不许伤他们一人。”

他要收地,留着这些大地主随时准备搞事造反,后患无穷,不如一波清理干净了事。

况且,本来他是朝着打草原去打外敌的,逼得他调头回来在大盛朝疆域动刀兵打内战,不来个血洗,真当他好欺负。

他志在草原,不愿掺合大盛朝即将到来的一锅粥大乱战,不一次性把他们打服、打怕,往后他在草原上奔腾的时候,这些人时不时地来骚扰一波他的后方,烦不烦胜。

副侍卫长阿喜,当即带着人把院子里的人押到县衙外,把他们全部砍了头,杀得人头滚滚,血把县衙门前的地都染红了。

侍卫长阿福亲自带着人出去传达命令,不一会儿,又杀得在县里安家的、置宅的豪族血溅满地。

下午的时候,各豪族囤积的货物、家里的财物俱都搜寻出来,一车车、一箱箱地拉到赖瑾的那里,县里的粮仓也找到了。

不要说去年的陈粮,前年的都有,留在库里霉烂了很多,老鼠养得比赖瑾的兵还壮。

赖瑾想到沿途看到的那些穿着粗布麻衣饿到瘦骨嶙峋的百姓,对砍掉这些豪族的脑袋没有半点压力。

他家也是豪族,一等一的大豪族,都没刮得像这些人这样。

在他家的治下,至少给当地百姓留口饱饭养活人口,遇到灾年还要振灾。那种生得多养不活的,他家买走养大,培养成小厮武仆、府兵、兵卒,只要他们肯上进拼命,都有机会挣出个前程。

清郡、尚郡处于久经战乱荼毒之地,百姓要说活得有多好,其实很难的。一代代人不停地战死,包括他家。他娘亲家里,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了。他阿爹兄弟姐妹五个,如今只剩下阿爹这一支。为什么他阿爹非得要几个姐姐也学武、学打仗,学带兵,因为不知道哪天家里的儿郎可能一下子就都死了,她们得自己立起来保护自己,甚至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得像他阿娘那样,撑起一族一郡。

他没去过清郡和尚郡,但从小跟这两郡出来的兵卒子混在一起,在他们想念故乡的时候,听到他们提到那边的情况。

淮郡没经过战乱,治下的百姓却比战乱之地的百姓还要惨。

陈郡穷,那是因为以前属于陈国。十几年前,让老承安伯带着十万楚郡儿郎打进去,给他打废了。老承安伯带着十万楚郡儿郎追着陈国旧部进入草泽,只回来六千,自己也残了。陈郡最后让老皇帝摘了挑子,派了现任郡守谢有文的爹当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