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撩起湿漉漉的额发, 俊美的面颊红透, “狼没有受伤。”

他没想到阮秋秋会洗的那么快,犹豫了一下,才又假装清冷的补充道,“狼刚刚,在瀑布下修行。”

阮秋秋:“……?”

现在外面是夜晚不提,还飘着小雪,这头狼的伤还没好,温暖的山洞不呆,为什么要跑到瀑布下面修行?

但她有点不太懂,这是不是大灰狼先生特定的修炼方式,知道他没有遇到危险后便稍稍放下了心,到底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外面很冷,记得早点回来。”

她话音落下,听到传音珠的那一头,响起了一道克制不住的低沉又愉悦的轻笑:“狼知道了,夫人。”

阮秋秋脸快速红了,又叮嘱了一句才停止了灵力的输送,断了同渊诀的联系。

她躺在温暖的石床上,望着明显被修整过、很是平整的山壁,才有些清晰的明悟到——

原来她和大灰狼先生,早就已经在以伴侣的方式相处了。

只是她先前,一直都没有注意过。

阮秋秋闭上了眼睛,回忆起她和渊诀相遇到现在的一切,有些哭笑不得发现、从田螺灰狼出现的那天开始,渊诀他就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这个“家”。

用比她更努力、沁满了鲜血的方式。

阮秋秋想了很多,从等会儿大灰狼先生回来一定要给狼吸水、一路想到有关于未来的计划。

山洞外的风雪声拍在小“窗”上,她今天又着实消耗了很多精神和体力,等到渊诀回来的时候,阮秋秋已经睡熟了。

渊诀一袭黑衣上沾满了雪花,长发和睫毛上也沁润着水珠。

他关好木门,脱下外衣,先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烘干,修长的手指擦去狼耳朵细毛里的水珠,而后才安静的躺在小夫人身边。

因为今晚是阮秋秋铺的床,有两床兽皮被,所以渊某狼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守住了作为正狼君子的线。

只是连人带兽皮被一起,搂在了怀里,而已。

……

阮秋秋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做狼心虚的渊某狼很早就已经起来了。

他今天换上了那件红色的长袍,一头黑发顺着洒下,坐在木制轮椅上,越发显得皮肤白皙、面容妖孽。

-杰米哒-

今天的早饭也是大灰狼先生做的,应该也加了一朵叶灵花,味道十分的奇妙。

阮秋秋坐在渊诀身侧,望着他漂亮的侧脸,只好将那些食物都吃了下去。

渊诀好像吃不出任何难吃的味道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早饭后,阮秋秋转了一圈,发现山洞很干净,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洗好晾了起来,根本就没有需要她做的家务。

十分贤惠的大灰狼先生正微敛着长睫,端坐在婚房里,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俊狼一样沉默着修炼。

阮秋秋敏锐的捕捉到他眼尾边的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