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是一头昏着的狼,想凭一句话就让她离他远远的,是不是想的有点太美了。

有些奇怪的是,靠近他近了些,她原本抽筋的腿好像没那么疼了。

阮秋秋费劲的把大灰狼先生弄回了石床上。

然后就觉得,没了他那么大一头狼堵在山洞口,好像寒风确实吹了进来。

她还是把这个不算很大的洞口用什么遮住一些才好。

阮秋秋犹豫了两秒,走到石床边,瞅了瞅恶狼先生紧紧闭着的眼睛,到底还是拿起她那件红色的婚服,把刚刚让她“离他远些” 的可恶的储备粮先生的那张俊脸给盖上了。

“……” 她贴着床边,脸有些红,但还是一咬牙,把身上的那两件兽皮衣给脱了下来,然后麻利的套上了她带来的那套备用兽皮衣。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皮肤接触到空气的时间也很短暂,甚至恶狼先生本来就看不见了,现在昏了估计也听不到了,但阮秋秋心底还是有一种很诡异的羞耻感。

她把盖在他脸上的兽皮拿了下来,然后把费了半条命才弄回来的雪倒进了石锅里烧着。

阮秋秋拿骨刀划开了她弄脏又破了的兽皮衣,用骨针把这几块皮子缝在了一起,勉强凑成了能挡住大半寒风的一张大皮子。

她费劲的搬了一个小石凳,举起酸疼的胳膊,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把那块大皮子卡在了山壁上方的两处凹陷处。

好在上天还是同情她的,这快皮子卡的位置很好,阮秋秋又用不知名动物的筋做成的线对着石块绕了几圈,终于把那快大皮子固定好了。

石凳她压在了皮子上,这样就勉强挡住了大半寒风。

等阮秋秋做完这一切,石锅里的水也烧开了,“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泡。

阮秋秋从她带来的嫁妆的兽皮袋里,掏出了两个不大的木碗,又拿出了一个木盆,先盛了小半盆的热水出来冷着。

又盛了小半碗热水,接着才掏出了装着块茎粉的小兽皮袋,倒了一些块茎粉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煮点肉。

她把骨刀洗了洗,掏出那块白天被鸟啄过两口的肉干,切掉了边缘一层有点泛黑的地方,费力的把剩下的肉干切成一条一条的。

她以前刀工还是可以的,但现在条件不允许,骨刀不够锋利,肉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肉,很硬,她只能这么切了。

一块还没巴掌大的肉干,被她硬是切成了十五条肉条。

阮秋秋捏起五条干巴巴看起来味道就不怎么样的肉条倒进了锅里,等煮开后又倒了点块茎粉进去。

她本来还想放点盐的,但他们没有可以随时取用的盐,只有盐石,盐石那么大一块,阮秋秋掰不动,只好作罢。

等待十分简陋的晚餐烧开的间隙里,阮秋秋喝了两口不那么烫了的热水。

暖暖的热水顺着滑落到胃里,她瞬间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口,然后端着木碗,坐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