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心底有些好笑又疑惑,她一点点的挣扎着抬手,想摸一下恶狼先生的胳膊。

但手过之处,只有已经冰冷下来的兽皮。

阮秋秋一下惊醒了过来,她猛然睁开眼睛,翻身朝旁边看了过去。

——昨晚睡觉之前,她给大灰狼先生掖好的兽皮散乱的瘫在石床上,那头缺了左腿的大灰狼已经不见了。

她边上的靠外侧的位置,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

阮秋秋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她快速套上了衣服,裹好兽皮“鞋” ,几乎慌乱的冲到了山洞口和“储藏室” 。

但她把山洞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大灰狼先生的踪影。

阮秋秋拿着一块情急之下从山洞石灶里抽出来的木柴,站在漆黑的山洞门口,一瞬间有一种她被抛弃了的感觉。

她想到那头狼昨天和她说的话,他叫她离他远一些。

可她本来以为,他已经愿意做田螺灰狼了,应该没有那么排斥她吧。就算他要走,也总不至于厌恶她厌恶到了连山洞都不要了。

寒风吹在她身上,阮秋秋咬紧了唇,耳朵嗡嗡的,从喉咙到脸颊都滚烫一片。

丢人的酸涩感涌了上来,阮秋秋用力眨了眨眼睛,借由微弱的光线,瞥见了靠近山洞附近的雪地上,有一排不明显的脚印。

阮秋秋擦了擦眼角,顾不上寒风,走到了雪地里。

地上不仅有一排快要被雪覆盖住的小一些的脚印,顺着往前看,还有一些很深的、一看就是大型捕猎者的脚印。

阮秋秋瞳孔缩了缩,心头浮现起一个念头:

难道有什么远古生物、或者魔物袭击了吗?

那头狼,是不是变小把它引走了?

阮秋秋顾不上乱想,她快速跑回了山洞里,从“储藏室”拿了一根很长的木材,用“主卧”里破破烂烂的兽皮简单裹了裹,做了一个火把的样子。

然后冲到石桌边,拿起了山洞里唯一一个她能用来自保的武器——骨刀。

拿骨刀的时候,阮秋秋注意到她给大灰狼先生做的衣服被动过了。

她抖着唇拎起来看了看,却从里面摸出了一撮银灰色的、长长的毛。

阮秋秋看着那一撮毛,哽咽着弯了弯眉眼。

这头田螺灰狼真是太过分了,既然要走,为什么要把毛留下来。

还有啊,她刚刚才注意到,石灶里的木材,明显是被添过的,甚至她留下了备用的两盆雪水,也有一盆被他倒进了石锅里煮。

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阮秋秋笑了两声,眸光渐渐变得明亮坚定了起来。

她把那件给大灰狼先生做的、黑色的兽皮衣抱在了怀里,左手紧紧捏着骨刀,右手点燃了火把。

——她要去找他。

一定要把那头自说自话,还明显就对她用了昏睡术法,一头残疾狼孤独引开捕食者的大灰狼揪回来。

她虽然很弱,但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