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必要,咱们又不去那边。” 孙氏道。

林老汉大概懂了,“方便临县的人去食品厂进货?”

“是的。县里的意思假如钱不够,就让食品厂再出点。”林和平道。

林老汉还是不信她,“食品厂赚得钱不都是县里的?”

林和平心中一凛,认真起来,“县里每季度只能拿到一部分。剩下的由食品厂自己支配。说白了买机器还是建厂房,我一个人说的算。”

老两口都懂了。

孙氏不禁说:“难怪让你过去。这是让你把建厂房的钱拿出来给县里修路。”

“他们不敢要太多。”方圆十里不是小工程,全部铺平整,凭清河村的二十来个人,至少得三个月。

现在是阳历四月,到七月份修好发工资,县里又能拿到一个季度分红,不见得需要林和平掏腰包。今天跟县长讨论这事,林和平想到这点,不假思索地应下来,还惹得县长好一番夸赞。

再次回想起来,林和平只想笑,也不知道单纯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回过味儿。

饭后,洗漱时看到手上的戒指,林和平笑不出来。

周建业真会给她出难题。

当夫妻有什么好的。

哪天彼此厌恶,连朋友都做不了。

“姐,还洗不洗?”

林宁宁的声音从林和平身后传来。

林和平吓一跳,扭头看去,他手里拿着毛巾,眼中布满了疑惑。林和平连忙把毛巾捞出来,瞥到戒指,不想了,反正她不乐意,周建业也不会用强。

两周后,林和平到部队,走进家属大院,莫名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林和平发现这点,不禁苦笑,周建业果真没说错,她不像活过一辈子的人。

深吸一口气,林和平跨进周建业所在的小院,门关的严严实实,林和平松了一口气。

到跟前,林和平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门没锁,说明是从里面关着的。

林和平轻轻推一下,门瞬间大开,眼前多出一个人。

不是旁人,正是周建业。

周建业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禁问:“干嘛呢?”

“我——我以为进小偷了。”林和平当然不能承认,她想看看周建业在屋里干什么,“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没到三点。”

周建业担心他把林和平吓得不敢来,以至于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就一直在屋里等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周建业承认悬着半个月的心找到归处,“今天没事。老张闲得都带着倩倩出去玩了。”

“那那——”林和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一脸尴尬地看着周建业,希望周建业主动说点什么。

周建业何曾见过林和平这般模样,知道她定是因为俩人关系转变而不自在,不敢故意为难她,“那什么?快进来。手里的东西不重吗。”

林和平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包裹,也看到手指被勒得通红,习惯性把包裹递给周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