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灰撒进了武亭川水。”

李林甫轻轻地捏着额头,孙子告诉他的事情太让他震撼了,先是飞龙就是太上皇,紧接着太上皇又驾崩了,这意味着什么?

李林甫心乱如麻,他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邺又安抚祖父道:“虽然事情让人很震惊,但其实也没有什么?飞龙真人只是一个不问政事的老道士,他的天命到了,临终遗言就是火化后,骨灰撒入武亭川,所以才有这次春狩。”

李林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问道:“最后参加葬礼有多少人?”

“一共五人,天子和贵妃,高力士,烈凤和孙儿。”

“太子也没有参加?”

李邺摇摇头。

这就对了,李林甫早就看出来,天子迟早还会换太子,那么飞龙去世,天子竟然没有让太子出席丧礼,也就说明太子也不知道飞龙就是太上皇。

这就是一个旁证,证明天子心中还是要换太子,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不告诉太子。

想通了这一点,李林甫又问道:“飞龙找你做什么?”

李邺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和我练的心法有关。”

李林甫眉头一皱,“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虽然不知道飞龙为什么看重自己的孙子,但有一点李林甫确认了,天子对李邺封官加爵,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飞龙,而不完全是救出奉节郡王那么简单。

“祖父觉得我这次封赏不妥吗?”李邺又问道。

“那倒不至于!”

李林甫笑道:“一个小小的宣节校尉和子爵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天子和以往表现不同,天子从来不会当场封赏,我在想是不是和我有关?现在看来,应该是飞龙的缘故。”

李邺想了想道:“孙儿再给祖父提一个建议!”

“你说!”

“就是关于同罗部,这是一个机会,祖父态度要强硬、积极,一定要彻底拔出这个隐患,如果有必要,祖父甚至可以亲自赶赴朔方,孙儿的意思,一定要让通过这件事让天子看到祖父的价值!”

李林甫捋须点头,孙子的建议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

次日一早,春狩提前结束,大队人马开始拔营启程,但由于很多人家的马车还没有过来,返程就显得狼狈了很多。

各种物品暂时不带走,留一个人看守,其他女眷则挤坐一辆马车,侍女仆妇等下人只能步行。

队伍走得很慢,大家都跟得上,走了几十里后,马车陆陆续续从长安赶来,大家又重新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长安。

李隆基的临时御书房是一辆极为宽大的马车,里面陈设俨如房间,奢华而舒适。

马车内,天子李隆基、右相李林甫,左相陈希烈,还有太子李亨,以及内侍监令高力士等五人坐在一张大桌前。

“朕刚刚得到消息,阿布思昨天中午从武功县向西逃走,应该是想逃回朔方,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