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大县独当一面。”

“县令?”

李林甫摇摇头,“没有做过辅官,直接当主官,这恐怕不合朝廷规矩啊!”

李岫终于忍无可忍道:“十六岁就能封爵县公,封正五品宁远将军,什么时候又讲过规矩?”

李林甫盯了长子半晌,冷冷道:“要是渝儿能率十名士兵抗击数千叛军,保住一县百姓,天子也一样封他县公。”

“父亲.”

“够了!”

李林甫一声喝斥打断长子的述求,满脸怒气道:“我就知道你们对三十八郎不满,总以为我偏心,给了三十八郎多少资源,在族会上我也说过,太平坊的宅子和我无关,是别人留给三十八郎的,我压根就不知道,但就没有人相信,我也无话可说了。”

“孩儿相信宅子和父亲无关,那是飞龙的宅子。”

“你居然去查过了?”李林甫怒视儿子道。

李岫尴尬地点了点头,“孩儿也是想给族人说清楚,没有别的意思。”

李林甫注视儿子半晌,心中失望到了极点,他缓缓道:“你的诉求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但我有言在先,这一次三十八获得官爵和地位都是他自己在西域挣的,和我无关!”

李邺这两晚临时住在父亲的院子里,父亲李岱的院子占地约两亩,算是一个独院,其实是一排五个院子都联在一起,五个嫡子各有一座独院.

不过长子李岫、四子李岷和五子李岱都不住在这里,长子李岫有自己的官宅,四子李岷因背叛父亲,一家人被赶去汉中的庄园,五子李岱搬去太平坊居住。

实际上就只有次子李屿和三子李崿住在这里,但两家都人口众多,整个东大院显得很吵嚷。

李邺很快就从管家那里知道,其实平时很安静,就是他前天住进来后,忽然间变得很吵嚷,他们的妻儿走路也像带风一样,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正眼不看,一言不发,虽然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但李邺却能清晰体会到,处处针对自己的歧视和冷暴力。

犯不着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李邺随即让两名手下将行李送去了太平坊,时间已是下午时分,李邺滑脚来到了常乐坊老宅。

一年多没有回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大门紧锁,院子里长满野草,房间倒是很干净,但还是有一种霉菌的气息。

不过,最大的变化是小黑终于认了新主,成了李洵家的一员,忠心耿耿地护卫着新家。

李洵居然在家,着实让李邺很意外,李邺当即请他来到巷口的小酒馆里喝一杯。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两年过去了,我都已经完成了学业,上个月正式离开明德学院。”李洵端着酒杯感慨道。

李邺点点头,“那兄长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被明德学院推荐上了太学,过几天就去太学报到,但我打算一边上太学,一边准备科举,我决定参加明年春天的明经科考试。”

“有多大的把握?”

李洵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