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没刚才那般清亮了。

皇太后在发愁啥呢?田小满猜不出来,她后退几步出了寿福宫,去花草司看花花草草了。

景晟帝很勤政,都快要过年了,他还日日上朝。他这次回来,将太子周云旗抓得更紧了。每日太子跟大臣一般上朝,不同的是大臣站在大殿里,他是站在圣上御案旁听且看着景晟帝处理政务。就连景晟帝与重臣单独议事时,也不让太子回避。

刘大成回到雍王府,说与田小满听,“圣上如今是越发器重拴子了,如今除了歇息之外,都让拴子跟在眼前,还时不时考拴子一二。我看拴子也很争气,圣上对他竟是很满意的样子。”

田小满皱眉道:“圣上如今正值壮年,还能执政几十年呢,把个拴子抓这么紧为何?”

“看你说的!还不是圣上看重拴子。”刘大成心里对拴子满心都是骄傲。

“拴子还有俩弟弟,尤其是周海旗,只比拴子小不了两岁。圣上待拴子如此高调,恐招人忌恨。”田小满有些忧心。

“那倒不值当什么!周海旗是庶子,付妃又……咱们拴子是太子,就应该与别的皇子不同。”

尽管刘大成说得很笃定,但田小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景晟帝一向谨慎持重,像她都能想到的,景晟帝如何想不到呢?

刘大成又与田小满道:“我记得以前咱们在泸沟村时,谁家有小孩儿咳嗽了,你扯把草药煎了就能治好。要不你把这方子写写?我瞅着景晟帝这咳嗽老是不好,拴子别过了病气。”

“景晟帝不是已经有国公府的家医给医好病了吗?”景晟帝刚回朝时,皇太后还将国公府家医重重赏赐,说他给圣上治病费心了。

刘大成面上也带了几忧虑,“刚回朝的那几天,景晟帝的确是好了。可现在我看他又开始咳了,像今天都是拴子在处理朝政,景晟帝只是坐在那里听而已。”

“我那个是民间土方子,上不了台面。还是得把以前的大夫找过来,他知道病情病理,容易对症下药。”

田小满本就不打算在京城长住,过年的一应事务她也没心料理。宫务府也抬了点心糕果过来,田小满平时觉得这些东西花样子做得足,但味道比较甜和油腻,好在这是瑞哥儿和玮哥儿熟悉的口味,他二人吃得倒是挺欢。

相比较而言,倒是瑾儿道:“还是娘做的要好吃些。”

田小满笑着把瑾儿面颊边垂着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道:“娘回去以后做了给你吃。”

“那太好了!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瑾儿晶亮的眼睛里透出期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