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明问:“哥,难道你就不心疼吗?我相信,你和我一样心里不是滋味。”

施砚年这才开口,他问:“你知道这些又如何?你现在最好不要掺和她的事情。”

“我知道因为我和檀溪成亲的事情,这两年她根本不理我。可是……可是人就不会犯错吗?何况我的错也是因为我在意她,当真不可弥补吗?”

施砚年叹息摇头:“你还是不明白,她气的不是你娶了别人,而是气你伤害檀溪。”

“我不想谈檀溪。”周泽明道,“我现在只想让云琳不再气我。哥,你难道因为亓山狼救过你一命,就不管云琳过得好不好了吗?”

“哥,我是真的担心父皇再用她去讨好亓山狼!”周泽明言辞恳切,眉宇之间皆是担忧。

施砚年看见施云琳和亓山狼亲密,难道他心里就好受吗?可他不能说。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企图让我帮你在云琳面前说些什么。这么久了,你也该明白云琳做事讲究一个磊落,要一个明明白白。你有什么话,自己去找她说。”施砚年经过周泽明,直接走了。

周泽明立在原地好半晌,心里乱着。他是真的后悔了年少时那点贪心与算计,让他一步错,步步错。若他没有利用沈檀溪,就不会伤到沈檀溪,她还是他的妹妹。他更不会彻底失去施云琳。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已经与施云琳成婚了……

施云琳回到寝屋,看见亓山狼赤着上身趴在床榻上。那么大的块头,把她香香软软的床榻都快填满了。

施云琳也来不及气他衣裳也不披就出去,她走过去坐在床边,问:“还困着吗?”

她望着亓山狼宽健的肩背,想着他赶路疲累,一边问,一边伸手想要帮他捏捏肩膀捶捶背。

她的手都搭在亓山狼的肩上了,忽然想到……自己不会。

亓山狼转过脸看向她,那眼神似乎在问她为什么要摸他,她也忍不住想和他亲热吗?

施云琳一怔,赶忙缩回手,手腕却被亓山狼握住。

施云琳听见宫婢在外间走动的声音,她小声说:“松开……一会儿就要用去晚宴了。”

亓山狼松了手的同时坐起身,他盯着施云琳的眉眼,逐渐皱起眉。

“怎么这样看我?”施云琳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亓山狼说得直白:“难忍。”

“那也得忍!”施云琳站起身,同时双手捧着亓山狼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快起来,穿上衣裳,梳梳头发,咱们往前面去了。”

亓山狼由着被她拉到梳妆台前。施云琳将亓山狼束好的头发解开,拿起木梳来仔细地梳理。

亓山狼从铜镜盯着她从袖子里探出的皓腕,说:“我会束发了。”

施云琳轻声:“嗯?”

亓山狼却没再接话,继续从铜镜盯着施云琳的小臂。施云琳给他梳顺了头发,转到他身侧,又挑起左侧鬓上的头发一缕,慢悠悠地编着小辫子。

亓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