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敬目眦欲裂,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又挣扎着想起身,他身后的守卫摁着他的肩膀,不给他动弹。

庞卫认真看了,点点头:“好,今日就先问到此处,你去签字画押。”

楚荣走到记录审讯的小内侍监前,接过笔,在审讯记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摁了手印,然后被带了出去。

守卫重新点燃屋里的灯烛,把楚成敬从椅子上解开,但没有解开缠住他嘴巴的布条,就把他拖回了牢房。

等到给他锁上手脚镣铐,一个守卫才把布条扯下。

楚成敬立刻破口大骂,“本相没有给楚刺史下过什么令,都是楚荣那王八羔子攀咬本相,那些什么信件也是他编造出来的。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亏得当年本相还提携过他。”

守卫任他骂着,自顾自地出去把牢房门锁上。

“让庞卫来见本相,本相怎可受楚荣这竖子污蔑?快让庞卫来见本相!”

楚成敬要冲到牢房门,但他被镣铐锁着,只听到锁链拖动的哗啦声,他却没能接近牢房门。

那几个守卫锁好了牢房门,径直走了。守在门外的两个守卫,面对楚成敬的大吼大叫,充耳不闻。

刑房的另一侧,楚成孺被押着从另一间暗室出来。

他面白如纸,望着庞卫手中的那沓信件惶恐不安。

庞卫也没问他一句,冷眼看着守卫把他押走。

他走之后,楚氏的其他男子陆续从暗室中押出来,庞卫看着他们惊惧的神情,一个都没审问。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后,庞卫走到刑房墙角,扳动一个机括,墙上打开一道暗门,里面灯火通明,祁渊坐在里头,悠闲地品着茶。

庞卫进去把楚荣给的那沓信件交给祁渊,“殿下,楚成孺已经在害怕了。”

祁渊拿过信件扫了一眼,淡淡一笑。

信件上写的并不是楚成敬给楚刺史的信,满纸都是胡诌的话。

“先吊他们两日,再继续。”祁渊吩咐道,起身往外走。

他到德阳殿的时候,长平拎着一盒糕点在殿门等着。

“好端端地怎么跑去买糕点了?”祁渊问道。

长平跟着他走进偏殿,“华侧妃让买的。”

“华侧妃?”祁渊停下脚步,回身从长平手中拿过那盒糕点。

“早上华侧妃说,赵郎中去看赵良娣后,一定会到城中的酒肆茶馆,大肆宣扬赵良娣的身孕,让我们盯着赵郎中。”

“后来赵郎中果然到了一家茶馆,属下听到里面说的就是赵良娣有身孕之事,按华侧妃吩咐之话行事。”

“华侧妃如何吩咐?”祁渊打断他的话。

他拿着糕点坐在书案前,一面拆开盒子一面听长平把茶馆所说之话告诉祁渊。

杨易进来,一起听完长平的话,问祁渊:“殿下,现在收拾赵濂易如反掌,为何还不收拾他。”

“急什么,笼中之物。本王就让天下人看看,父皇和本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