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觉呢!知道我得储君盛宠,又能指使校事,而赵雪樱怀了身孕也不能回王府,他们知道该如何做。”

“到明日时,我们的话传出来,只怕那些人见到赵濂,都要躲着走呢。”

祁渊想起一事,也笑道:“当初查府试舞弊案时,魏玄英曾提起一事,我觉得,此时可以用在赵濂身上了。”

“什么?”陆芷沅好奇地问道。

祁渊靠过去,同她小声说着。

外头赵雪樱也觉察到自己的尴尬境地,哭声渐渐小了。

赵濂也不骂了,脸上的怒容变成关切的神色,“良娣,方才气着了,身子可有什么不对吗?”

赵雪樱聪明地捂着腹部,“爹爹,我觉得胸口闷,肚子发紧。”

“快回去歇歇,让郎中来看看。”

赵濂扶着她往外走,临出门时又撂下一句狠话,“今日之事,必不会轻易放过,本官要告到御前,把那个谋害皇嗣的歹人揪出来,以正国法。”

赵濂父女一离开,店内立刻热闹起来,纷纷议论着方才之事。

有人猜测那三人的来历,有人猜测背后指使之人做这事的目的,是不是真如赵濂所说的那样,还有人猜测赵雪樱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祁渊的?

店老板听得汗流浃背,在各桌子间作揖求告:“各位爷,不要再说了,这些都是掉脑袋的话啊,小人家中还有妻儿老母,不能死啊。”

赵濂送赵雪樱回到别院后,先让照顾她的御医诊了脉,又从外边请了两个郎中来给诊脉,还特意找别院管事,说赵雪樱今天被人欺负,他担心会伤到皇嗣,吩咐别院管事好好照顾赵雪樱。

管事翻了个白眼,“我们会按王府的规矩行事,不劳赵郎中费心。”

他搬出王府,赵濂还想要说的话一下卡住了,念及他们父女现在的处境,也不敢对管事撒气,只得按耐住性子离开别院。

他出了别院,没有回赵府,而是去京兆府。

他认定此事就是陆芷沅干的,祁渊护着陆芷沅,自然会想法子把这件事遮掩下去,但他不能让陆芷沅的阴谋得逞,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指望了,所以他到京兆府告状,他要把此事闹大,民意这把利刃,他用起来,还是颇为顺手。

因赵濂是四品官阶,状告之事又事关储君,楚钦亲自接了状纸。

他看完状纸,蹙眉上下打量赵濂,“赵郎中真的要本官查办此事?”

“自然!”赵濂昂起头,“赵良娣是下官的女儿,下官岂能容忍别人用阴险之计害了她!别人不心疼她,下官心疼她,心疼她腹中的皇嗣!”

他慷慨激昂地说完,又郑重向楚钦躬身作揖,“还望楚府尹能替下官和赵良娣做主,把那阴狠狡诈之人抓起来,还赵良娣清白,护好皇嗣的安全。”

他口口声声的皇嗣,楚钦旁边的少府尹长史等人,听得偷偷相互对视,想笑又不敢笑。

楚钦倒还是客气,“本官一定会尽力督办此事。”

长史送赵濂出去,少府尹问楚钦:“大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