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躺在被窝时,柳溪才觉得这一?切和梦一样。

时隔五年,她竟然与岑墨又在一起了。

曾经的她,因为车祸后遗症导致的心理问题,把所有?感情都寄托在了岑墨身上,她把他?看?得太重了,超越了自己所有?,甚至生命。

因此才会太在乎得失,为了讨好他?,可以卑微到做出任何牺牲,她太没安全感了,而偏偏又喜欢上一?个冷漠的人,这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吧。

她这样的感情对岑墨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固然他的冷漠伤害了她,但她也不?是一点错也没有。

这一?次能够重新走在一起,他?们都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她比以前更独立了,而他?也比以前更体贴了,她在事业上走近了他?,他?亦是在感情上奔向了她,他?们不再?是一方的委屈求全,而是彼此成长后的互相喜欢。

当两颗心靠近的时候,在一起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而这份曾经炙热的感情也沉淀了下来,虽然不再?那样轰轰烈烈,却是更加牢固了。

因此柳溪这一?晚睡得很踏实,不?像第一次,激动地整晚没睡。

当然,兴奋也不?是完全没有?,她做了一?个相当旖旎的梦,旖旎到不可言说,光是想想就面红耳赤。

第二日,她是被岑墨的电话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发出困顿的鼻音。

岑墨:“还没起床?七点半了。”

约好八点出门的,到现在还没见到她下楼吃饭。

柳溪哎呀了声,“我忘记定闹钟了!马上马上!”

他?们今天要离开小镇去别的地方玩,说好八点出发的。

这是柳溪第一回出国,除了参加会议外,还打算玩几天,而岑墨也陪着她请了一?周的假。

在她匆忙要挂断电话前,岑墨喊住她,“等等,要吃什么?有?各种吐司、面包,还有?鸡蛋、热狗、玉米片、燕麦、牛奶、橙汁、酸奶……”

他?的语速很慢,应该是在一边看一?边报菜名。

柳溪:“随便拿两个面包给我吧,还要牛奶。”

岑墨:“果酱,奶酪要吗?”

柳溪:“果酱。”

岑墨:“好。”

不?知道是不是德国人早餐都喜欢吃冷食,还是酒店餐厅如此,虽然早餐品种丰盛,但很难吃到热气腾腾的食物,就连招待的水也是冰的,这让吃惯热食的柳溪非常不习惯。

而她到餐厅的时候,岑墨已经帮她准备好早餐了,牛奶是温的,吐司已经用吐司机烤过,并抹好了果酱。

因为赶时间,柳溪一?阵狼吞虎咽,糊了一?嘴的面包碎屑,岑墨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不?要着?急,迟点就迟点,反正自己开车。”

柳溪动着的腮帮子骤然停顿,没适应他?这突然亲密的举动。

岑墨见她不吃,疑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