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殊归》

树静风欲起,叶落方驰骤。万丈晴空,千层乌云秀,徘徊未就!风起,落凡尘盈袖,怎堪残柳?不因春瘦。

有道是春无丝愁,遥看!浓雾斜风后,独问残昼?何以情难久。伫听长夜奔雷,推杯换盏。终了浮生、归殊若梦!

正月,帝都,大明宫含元殿百官朝集。

唐懿宗三日来莺歌燕舞,不问朝政,憔悴地道:“唉,成天憋闷,开岁已过元宵节将至,哪位卿家替朕谋个新花式,总重复着以往的套路,实在是无聊透顶。”

顿时朝野上下,除了有几个轻微叹气的,其余大多数已经开始喧嚷了起来,懿宗斜躺在龙椅上开心地笑了。

突然群臣中冒出一人,道:“陛下,恕老臣冒昧,昨夜老臣夜观星象,紫微星光芒微弱,恰值子夜时分,只见南方一团黑云压至淹没紫薇星,忽然又见帝都内一道白光冲天直奔黑云而去,将其击散。老臣张慕枫执掌星官司仪三十余年,也不见此等奇事,遂起身卜了一卦......”

懿宗惊悚地问道:“张爱卿,卦辞何解?速速道来。”

张慕枫唯唯道:“老臣卜得一困卦,上兑下坎,兑为泽喻悦,坎为水喻险。水渗泽底,泽中干涸,是以陷入困境,才智难以施展,但若能坚持正道,自得其乐,亦可成事。陛下,南方将有祸乱啊!虽可转危为安,但也不可不察啊。”

懿宗颇不耐烦,碍于他是重臣不好言辞,正要下令派谁去南方巡视,忽闻一声疾报喊至。

近侍道:“陛下,成都八百里加急连夜送来的文书。”

懿宗接过醒目细观,龙躯大震,晃了晃许久不作声响。

左相刘瞻进言:“陛下,何事?”

懿宗面无血色,沉沉地说道:“成都出事了!昨日南诏派军十万,已攻陷定边军,西川百姓涌入成都,现如今已是风潮疾雨,人满为患。”

听闻南诏十万大军,朝野大臣纷纷惊慌。唯有刘瞻性格刚毅,沉声道:“陛下,恕微臣直言,倘若裴松犹在,那区区南诏何止于此。”

右相路言与刘瞻一向不合,趁机谄媚:“左相言过其实了吧,南诏进犯岂能全是圣上之过,谅一不识时务的裴松裴松又能有何作为。”

一时大殿之上二人各抒己见,相持不下。

懿宗摇首言道:“两位卿家不用争执,如今事已至此,唯有商议破敌之计。左相,你可有良策?”

刘瞻讥讽道:“陛下,我大唐自陛下执掌以来,国泰民安,军队久不经战阵,早已军备废弛,难堪大勇......”

懿宗大怒:“刘瞻放肆,朕忍你许久,你真是不知好歹。朕姑且念你年老体迈,这月不用早朝了,回家休息吧!来人,将他拖出去。”

外边的金吾卫士兵接到命令,将喊叫的刘瞻押了出去。

路言看见眼前之景,满心欢喜:“微臣识得彭州刺史

王岳,善使一柄开山斧;泸州刺史贺兴更使得一对铜锤,二人皆有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