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人自知今天栽在了他们手上,想以武力拼出去的可能基本上是微乎其微,就趁云稹‘中毒’之际,悄然往门前跟凑。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被这个本该死的人制止住了,自是惊怒交集地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道:“怎么会......你刚才明明面色苍白,是中了‘幽荧香’的征兆,可怎么会转眼间......”

云稹伸手抽出天行剑,作了个防备茅山道人出逃的姿势,冷笑道:“不可思议,是吧!你这井底之蛙,怎会明白我天门绝学的精妙所在。若将所有气门关闭,自身血液骤然停歇,脸上没了血色自然呈现除苍白之状。”

原来如此!

云端见他的孩子没事,喜出望外地一笑,也开始防备茅山道人出逃。与云端站着的风阳真人,听了云稹将化解毒气的过程及刚才如何骗过茅山道人的手法,默默称赞云稹随机应变的能力,可也不得不担心他心直口快,一时将自身的路数都告诉了对手,人家似乎仍有所保留,这样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猛然喝道:

“云少侠,休要与他嗦,快封住他的去路,待贫道与令尊尽力擒住此獠!”

云稹点了点头。

天行剑应声而上,剑气大开大合,生生将茅山道人逼退了回去。

那边云端与风阳真人也同时出手,左右夹击之下,让茅山道人喘息不定,开始节节败退。

云端虽没有风阳真人洒脱萧然、浑若天成的剑法,但他好歹也是驰骋沙场的将军,剑法虽然笨拙了点,但剑势凌厉无比,与风阳真人一实一虚相互配合之下,丝毫不见落于下风之势。

“你们欺人太甚!看老夫法宝......”

云稹见一团绿色的气体飞向云端和风阳真人,大惊失色,顾不得拦茅山道人的后路,斜飞出去,祭起辟邪珠,扔了出去。

“嘭!”

一股蓝光与绿气相逢,瞬间爆炸开来。屋子里出了难闻的气味之外,也就只剩下辟邪珠一颗又一颗散落入地的声音了,“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哈哈哈,辟邪珠么?竟能破了老夫的‘幽冥蚕瘴’,难得啊!可惜,可惜......”茅山道人的声音越传越远,一会笑一会叹息着。

云稹顾不得捡起散落的辟邪珠,环顾四周,此时那还有茅山道人的影子,不由跺了跺脚,蹲了下来将零散的珠子,一颗颗的捡了起来

,叹道:“实在可惜了我这件宝贝!”

“你这混小子,你守好自己的地方就可以,何故上前?白浪费了这机会,让他轻易逃了出去。”云端本无心责备云稹,知道他上前也是为了救他和风阳真人,可就是咽不下胸中那口闷气,悻悻地埋怨道。

风阳真人见状,笑盈盈地上前宽慰道:“罢了!罢了!也许此獠真是命不该绝,不能全然怪云少侠,适才要不是云少侠他上前用辟邪珠打去,贫道恐怕与将军早已遭了毒手。一切随缘吧!”

说话间,其他武林人士都纷纷来到了这里,面面相觑地望着,皆不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