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郑氏颔首,发愁:“谁说不是呢!若是旁人会错意了,太子没有订下咱们蒽姐儿为皇孙妃之意,这就闹笑话了!咱们被嘲笑不算事儿,可若影响蒽姐儿名声可就糟了。”

“我看是没定下来呢,要不然云氏如何笃定能参选皇孙妃?”

盛苑见爹娘愁容满面,觉得这事儿未必没有转机。

“我听皇后姨奶奶说过,承恩公府云氏对女郎教养格外精心,很有上进之意。

既如此,太子府的大皇孙未必能入得他们眼,而三皇孙的皇孙妃有安氏一族虎视眈眈,云氏未必乐意对上。

惟有二皇孙那里,外祖谢家没有适龄女郎相配,他本人又极得皇上和太子喜欢。这样有前途的皇孙,说不得就是云氏的目标。”

“云氏?皇上因不喜云贵妃,对其多有厌弃,他们还妄想太孙正妃之位?”

盛苑觉得她爹这信息库该更新了:“皇后姨奶奶说,皇上曾于太后面前允诺,云氏代代有人入宫。”

“……”盛向浔觉得这承诺水份有些大。

他刚想吐槽两句,就让妻子郑氏踢了一脚。

“你是想出好主意,让咱蒽姐儿别掺合到皇家里去了?”

“……”

盛向浔心虚的转开视线,忽然灵光一现,顿时以拳砸掌,惊喜道,“为夫有办法了!”

十数日后,不知从哪里传出风声,说是皇上有意选云氏女郎为太孙妃。

一时之间,承恩公云氏府前车水马龙。

咏繁苑里,郑氏心惊的拿着美人捶捶丈夫,轻声惊问:“你怎么敢提及太孙!那可是皇储啊!皇上和太子分明对太孙之名有意不提,你怎敢点出来!”

“我真冤枉啊!”盛向浔不敢躲,让她打了数下出出气,才分说,“这、这、这……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何敢摸老虎胡须!”

他这人就不善于使阴谋诡计,读书时先生就说过,他不是动谋略定乾坤的材料。

“你是晓得的,云家那个二郎自小和我不对付,小时在宫里如此,长大在外面也是同样。

我想着找机会遇上他,激他亲口说出云家有意竞逐皇孙妃之位。

这话若传出去,万一皇上碍于太后面子应允了,他们得偿所愿,咱们蒽姐儿也能全身而退不是。

谁想到,那小子竟缩在府里不出来,我还没找着机会呢,这风声就传出来咯!”

郑氏见他言辞不似作伪,这才松口气,将美人捶扔到一旁。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云氏自己的手笔?”

“这谁清楚呢!”

夫妻俩目目相觑,心说,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出手哩。

……

“啪!”盛菡将手里的杯子掷到地上,怒气冲冲的扑到床上,咬牙切齿的撕扯着锦帕。

被赶到外面的小丫鬟听到动静,刚想探头就让大丫鬟好一番训斥。

待到她平静下来,大丫鬟才过去安抚。

“你怎么办的事?分明是让你找人外传盛蒽有凤鸣九天之相,你怎么把云芜蘅的名声扬了出去?”盛菡揪着心腹丫鬟的胳膊,视线紧锁对方眼眸,似要把对方看透一般。

“奴是这样做的啊!您交给奴的蜡丸,奴未曾经旁人之手!”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盛菡还是信任这丫鬟的,松开手,哆哆嗦嗦的退到床里,轻轻地啮着帕子嘀咕,“难不成盛蒽当真是楚王命定的皇妃?拆都拆不得了?”

“不行!”刚刚还有些涣散的目光瞬间冷凝,盛菡啮着下唇,发狠的攥拳,“一定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