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的头发,在部落内一时成为新的话题。

黑发浓密柔软,微微小卷,露出温柔清透的眉眼,还有那小山一样翘挺的鼻尖。

他的唇瓣微弯起来笑着,好像两片润泽的花瓣。

江言不知道自己心血来潮随意剪的短发,总让兽人们失神。

和雌兽们聚在屋檐下吹风的阿乔,支着手,尾巴一扫一扫地看着正在指导雄兽们干活儿的身影。

良久,说道:“想起最初见到言的时候了,跟那年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雌兽们无不赞同。

他们齐齐注视同一个方向,注意力仍在江言的头发上。

对于兽人而言,十几年并不长,一般不会产生什么感慨。

可这十几年,自江言居住部落后带来的改变,已然让部落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不得不多想了。

一旁的雌兽坐不住,尾巴撑起,借着力气滑溜出去。

“言~”雌兽笑呵呵地唤,转眼就出现在江言面前。

江言侧过双眸,光迎着脸,皮肤白腻而柔软。

雌兽目不转睛地问:“可以帮我剪像你这样的头发吗?”

说罢,尾尖因为不好意思,扭了扭。

*

他们大部分都如过去那般,落着长发,很少护理,有时长得如狂草差不多。

又或一把将其剪短,基本没花心思打理,剪短图个清爽。

不知几时起,雌兽们渐渐有了审美的认知,对美滋生向往。

听完,江言笑着应:“可以啊。”

又道:“我去拿剪刀过来。”

雌兽欢呼,在边上竖起耳朵听的几个雌兽羡慕不已。

乔坐不住,往自己绑起来的长发一摸,滑起来追过去。

“言,我也想剪头发……”

江言一一笑应:“好,今天谁想换新发型的,都过来。”

话传出去,接二连三有雌兽们赶来,还有几个雄兽跃跃欲试。

于是在部落的“休闲”广场上,蛇族兽人们各自盘好自己的尾巴乖乖等待,按排队顺序让江言帮忙剪头发。

这一幕不管放在哪个时代看,当真神奇又略显滑稽。

江言眸光扫了一圈,忍俊不禁。

*

另一处,在木廊下遥遥望着休闲广场的灰灰鼠兔兽人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目光里闪烁着憧憬。

今日祭司要去山谷采集药草,本来他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对方勒令留在家中。

芽上次跟祭司外出采药时,寻见一株极好的药草。为了给祭司惊喜,便悄悄离开,想独自摘回。

结果有猛禽守着那株药草,若非祭司赶到及时,他的眼睛恐怕就要被猛禽啄伤。

虽然躲过一劫,但额头也因此受了点伤。

祭司回来后,面上看不出变化,芽却隐隐觉察对方的怒火。

至此,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