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完毕,云舵主吐出几口毒血,很快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任慈帮他穿好衣服,拭去脸上的血迹,盖上了被子。

“他中毒太久,还需再施针两日,喝七天药,方可痊愈。此毒霸道无比,日后还需好生调养,否则与寿数有碍。”石慧仔细地整理手上的银针,嘱咐道。

这套银针还是任慈为她打造的,石慧素来珍爱。虽然当时打造的数量不少,只是用了许久,银针损坏不少,针囊都换了几个。石慧很珍惜,却没有将之束之高阁。总觉得将这些收藏起来不用,对不起任慈一番心意。

“我能看看林大夫的银针吗?”任慈突然道。

石慧不由顿了顿:“任先生也通针灸之术?”

任慈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道:“我曾经为一个人做过一套银针,那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虽说天下间的大夫所用的银针款式是大同小异。却不知为何看到林大夫施针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石慧手上一震,准备擦拭的银针一下子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一下子从伤口留了出来。

任慈吓了一跳,忙道:“林大夫,你没事吧?”

“没、没事!”石慧摇了摇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这套银针是于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亲手打造。”

石慧望着任慈,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非自己所想,颤声问道:“不知任先生,可认识一个叫南宫灵的人?”

任慈看向石慧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之色:“你、你——”

石慧望着任慈一下子落下泪来,带着几分不确定道:“任、任大哥,是你吗?”

“阿慧?真的是你!”任慈冲到了石慧面前道,“原来它没有骗我。”

“是,是我,我是石慧啊!”石慧激动道。

“阿慧,阿慧……”任慈又惊又喜,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语无伦次道,“能够再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石慧反手抱着任慈,靠在他的胸前,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听到熟悉的心跳,一下子变得无比心安,久别重逢,泪水却如何也止不住。

她一个人走了那么久,真的好累好累,可是她却不敢停下来。唯有在任慈面前,她却能够放心的褪去自己的保护色,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任大哥,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能够再见到你,任慈此生无憾。”任慈喟然道。

“小姐,药煎好了!”白芍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突然愣住了,“小、小姐——”

石慧看到白芍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泪道:“白芍,你和白果先在这里照顾病人,我与任先生还有事情说。”

“是的,小姐!”白芍直愣愣地看着石慧拉着任慈离开诊疗室,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中清醒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清醒过来的白芍环视一下四周,小六儿陪着白果守在药炉前,房中除了她和一个昏睡的云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