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这是遇上了谁,竟把采花的工具都没收了?”令狐冲忍笑问道。

田伯光对令狐冲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以令狐冲的为人还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是田伯光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发笑,谁让这位田兄是个采花大盗呢!

“啊啊啊~”听到令狐冲的问话,田伯光哭的更伤心了。

如果他不是万里独行采花大盗田伯光,这模样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可惜,我娘将《辟邪剑谱》烧了,不然一定送一份给田先生练。”林平之嘲讽道。

虽然不屑于趁人之危,但是想到田伯光之前出言不逊,林平之还是很乐意嘲讽两句的,他可没有许多同情心给一个嘴贱的采花大盗。

田伯光闻言哭得越发伤心了:“呜呜~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我?”仪琳一脸无辜。

“是他啊!”田伯光指了指林平之,伤心道,“什么见到尼姑就倒霉,我看遇到姓林的才倒霉。”

“奸恶之徒遇到我才会倒霉!自己夜路走多了遇鬼,还有脸说别人晦气。”林平之气极反笑,“你可是采花贼,人家只是没收作案工具,没有杀了你已经是大大的仁慈了。”

“你以为她不想杀我,她说我罪孽太深,一刀杀了我太便宜。留着我的命赎罪!”田伯光哭道。

“那田兄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啊?”令狐冲问道,“最近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会,除了五岳剑派以外,丐帮等门派也会有人前来衡山城。可你若是遇到这些江湖前辈,人家大约会一剑杀了你,哪里会留着你的性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啊!”田伯光哭道,“反正不是五岳剑派的那些老古董,也不是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论五岳剑派的那些高手,田伯光还是很清楚的。虽说他的武功未必可以单挑那些掌门人,可是只要他不往上凑找死,这些人也奈何不了他。否则,他也不会色胆包天看上了定逸师太的弟子仪琳。

且他虽然是采花大盗,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正如令狐冲所言,若是栽在那些人手中,人家早就杀了他扬名了,哪里会留下他的性命。

“不知哪位大侠长得什么模样?”仪琳问道。

田伯光扭扭捏捏道:“她穿着青色男衫,戴着银色面具,不过我知道那是个女人,她身上带着女人香。”

“你连什么人出手都不知道,怎么就怪起林兄弟了?”令狐冲道。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模样,可是她出手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田伯光捂着嘴道,“她说我出言不逊,所以打掉我的牙以作教训。想来想去,我最近嘴上得罪的就只有这位林公子了。”

“原来如此!”令狐冲点头道。

林平之却有些猜到出手的人是谁了,他原来还有些奇怪,他娘怎么会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去找青城派报仇,看样子娘一直在暗中保护他。

只怕他在茶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