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身上却丝毫不带煞气。可在她的剑铸成, 陆浮白亲自为它开刃时,一把没有见血的剑竟然带了煞气。煞气本是无形之物,可她隐藏起来的煞气却仿佛都被注入了剑中。

“见过血,又怎么会没有煞气呢?”陆浮白望着那把剑,目光温柔。对于一个学剑之人,剑是他们最好的朋友,永远不会背叛的朋友。

这把剑第一次见血是她出万梅山庄后,在陕北截杀七煞帮。此后她入了锦衣卫,剑下更不知斩杀了多少乱臣贼子和以武犯禁的江湖人。身在江湖,从你的手第一次染血开始,便再难停手了。花满楼能够坚持不杀人,许是个极好的选择,唯有那样的人才能鲜花满楼,琴棋书画诗酒茶。

便是陆小凤若一日要退隐江湖也不稀奇,可是如西门吹雪、陆浮白这样的人一旦踏进了江湖,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江湖没有给他们退路,而他们本也不是会退的人。

“听闻你最近新得了一件心头好?”

陆浮白将腰上的银龙鞭放到桌上,笑道:“你莫不是觉得用剑的人就不该用鞭子吧?将它予我的人说,它原本就属于我,算不得新得。”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摸了摸鞭稍,竟不似凡铁所铸。

“你相信人有灵魂吗?”陆浮白突然开口问道,“或许,它是我上辈子所用的兵器,只要它在手中,我竟觉得它就是我的另一只手。”

“或许!”西门吹雪竟然没有反驳。@无限好文,尽在

“西门,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西门吹雪了。”陆浮白叹气道,“这种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你竟然肯信。”

“只要是你,信有何妨?”西门吹雪道。西门吹雪是个孤寂的人,陆小凤是他最好的朋友,理解他的剑,却不能感同身受。当他看到陆浮白之后,便明白,陆浮白亦是如此。

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她的好朋友,陆浮白看起来也非常适应这样的生活。可西门吹雪依旧感觉到了她的孤寂,就好像她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若一人为镜,陆浮白就是他的那面镜子。从陆浮白身上,西门吹雪奇异的看透了自己的所有弱点。

若有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的相信你,那真是一剑幸福的事情。陆浮白忽然想,近来她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

“西门吹雪,能成为你的朋友,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之一。”陆浮白笑道。

“亦是我之幸!”

直到西门吹雪离开,陆浮白才想起来,她想问的事情并没有得到答案。算了,西门吹雪、花满楼与她一般在感情上都是生手,并没有可以参考。义兄陆小凤倒是情史丰富,可惜比西门吹雪、花满楼都不可靠。

陆浮白从来都是个行动派,或许她近来失眠的日子有点多,再不想失眠后,盯着发青的脸色去办事,以至于被怀疑纵欲过度之类。

于是,夜深人静,作息标准的叶孤城就这样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三更半夜,佳人踏月而来,本该是美事,提前是佳人没有带着剑。

月下,陆浮白眼神幽怨地看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