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来忙去, 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 心里既感动又过意不去,三人里只有她没有受伤。本该这些活是她来干的。

鲁修亚解开白子寒身上的绷带,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是好的,缝缝补补好像四分五裂的木偶被人重新拼凑起来。鲁修亚把草药涂在他身上,这种草药能促进伤口愈合。只不过白子寒伤的太重,怎么也要一、两个月休养。

白子寒失血过多,全身都透着死人般的白色。李文敏看着他,心里十分难过,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白子寒第几次受伤了,每次发生战斗他总是弄得伤痕累累。

涂完草药之后,鲁修亚给他换上新的绷带,然后从袋子里取出一瓶葡萄糖水,一瓶生理盐水,然后分别给白子寒进行点滴注射,两种液体维持他身体机能所需的基本新陈代谢。

这些东西都是鲁修亚从医院抢来的,他可不像白子寒那么迂腐,总是喊着不能犯罪不能犯罪。对于鲁修亚而言,只有需要和不需要,需要的东西该偷就偷,该抢就抢,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鲁修亚办完事情后气喘连连,身子隐隐发痛,老实说他在那次战斗中也受伤很重,事后又带了两个人穿越国境,一路跋山涉水,几乎把身体累垮。若不是他生性坚强有大毅力,凭着意志力苦苦支撑,那么他们三人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见鬼,外伤基本已经愈合了,但是内脏破裂还是没办法恢复吗?”鲁修亚轻轻咳了两声,竟然咳出了血丝,显然内脏的损伤并未见好。忽然,鲁修亚听见李文敏在一边低声抽泣,愣了一下,不明白她好好的为什么哭,问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难过……”李文敏擦着眼泪,她想起白子寒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心如刀绞,抽泣道“小鬼头,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安全,我们不用东躲西藏,不用再战斗,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每次看到子寒身上的伤口一道道增加,我都好怕,怕再战斗下去,他会在哪一天死掉……”

李文敏厌倦逃亡的日子,当初在日本他就厌倦了,还和白子寒说要安安稳稳的在冲绳县晒海带。可是偏偏命运总是不放过他们,一次又一次把他们逼上绝路,似乎永远无法摆脱困境一样。

鲁修亚感到一阵抱歉,当时若不是他被神道三家抓捕,那么白子寒和李文敏也不会被卷入更大的漩涡。

“别担心,这种日子很快就到了。”鲁修亚很少安慰人,但今天他破例了。他看着白子寒,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说道“只要白子寒醒来,你们就能过安稳的日子了。”

他不是说“我们”而是说“你们”,他心里似乎有什么打算,所以并没有把自己也算在内。

李文敏没在意那细节,好奇问道“为什么?”

“因为白子寒现在很强!”鲁修亚说“以前我们要逃,是因为我们力量不够,所有人都当我们是软柿子敢来踩一脚。但是以后不会了,凭白子寒现在的力量,如果不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世界各国不会为难他的,因为激怒白子寒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