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就会有这种事, 凭什么啊。

他宁愿薄晋学习烂、科科不及格, 也不想他这样换来的好成绩。

“这是谁家小朋友,”薄晋抬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四周,莞尔,“怎么哭成花猫了。”

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谢阮心里就越难受。

“你……”谢阮一开口就是颤音,他别过脸,咬牙将不受控制的哽咽吞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薄晋没说话,只静静沉默着。

“薄晋!”

薄晋仿佛没听到一样,拉着谢阮继续往前走:“回去吧,寝室快关门了。”

谢阮挣开他的手,倔强地不肯动,非要一个答案不可:“你先回答我。”

“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吧,”薄晋不接他的话茬,看了看安静下来的四周,转过去微微俯下身,“上来,我背你。”

“薄晋,”谢阮握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拽起来,“你别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谢阮。”

薄晋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像天边随波逐流的浮毛,又像是重如千金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上来。”

夜风拂过,将男生身上宽大的校服吹到一边。

谢阮能看到他宽阔的脊背和弯下去的腰身,沉默而执着。

谢阮心里堵得几乎要透不过气,他按了按胸口,想起薄晋罕见的回避,到底还是慢慢走过去,伏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们已经走到了操场中央,离寝室只有短短一段距离。平常只需要两分钟的路程,薄晋却硬生生走了快十分钟。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鼻端传来一阵浅淡的香气,是薄晋新换的洗衣凝珠味,放假的时候两人一起在楼下超市挑的。谢阮鼻子一酸,将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哎呦小薄,这是怎么了?”耳边传来宿管老师的惊诧的声音,“生病了?看着挺严重的,要不要给你们开个请假条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多大事,”薄晋的声音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带着点儿笑意,“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真的?别不好意思说。哎呦,最近倒春寒,可撂倒了不少人。”

“您这话说的,我能跟您客气?”

“哈哈哈哈也是,赶紧上去吧。”

“好嘞。”

台阶一步步向上,跟他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有本班的,也有外班不错的。

薄晋神色泰然应对得体,如果不是鼻腔里残留的涩意,谢阮几乎以为操场上发生的事是一场荒诞的梦。

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归原位,没有什么超忆症,也没有两人都不想面对的显示。

直到耳边传来开锁的声音。

室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谢阮大脑迟钝了一秒钟,方才想起要从薄晋背上下来。只是不等他有动作,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