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掏出三十五元，幸好她有随身携带现金的习惯。好贵的一杯拿铁，小小的一杯就要三十五块，光顾着看合约都没喝完。但为了不丢人，姜黎忍痛放弃了一杯干的念头。
“这是我的咖啡钱，有缘再见。”
姜黎打断了对方的说教，边说边要起身离开。
Ada的脸色瞬间落下，想来她这个大公司的“金牌” 经纪人还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小群演。
“年轻人有傲气，过头就是没礼貌没家教了。”
闻言姜黎迅速收回鞠躬礼貌道别的想法，起身的瞬间给对方做了一个鬼脸。
“阿姨你有礼貌！有家教！拿霸王合约欺骗无辜小姑娘，黑心不黑心呢！我建议阿姨先熟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再看一遍我国劳动法。”
Ada：“……”
“能成为曼雪的专职替身是你的荣幸。”
姜黎离开的脚步一顿：“替身？”
Ada嗤笑一声：“不是替身还是什么，签你做我的艺人？呵~”
Ada的目光在姜黎的脸上转了一圈，呵笑出声。
姜黎可算是明白了其中的不对劲儿，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啊。给当红女星做替身拿固定工资，比起群演来说确是要好得多，毕竟替身也只是一份工作。但对方经纪人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姜黎终于明白林曼雪有颜有身材，拍戏那么认真还一直红不起来的原因是什么。眼光不好，尤其是选经纪人眼光，太差。
“万分感谢您没有这样的想法。”
姜黎真诚的道谢，摆手离开。
留下Ada先是不解，随即满脸气愤，这是在嘲讽她呢，一个小丫头，怎么敢！
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林曼雪打电话。
“Ada，谈的怎么样？”
Ada瞬间收起了面对姜黎时高高在上的傲慢感，柔声的开始和林曼雪抱怨，说姜黎没礼貌讽刺她，连合约都没看完就高傲的说自己不做替身，巴拉巴拉半分没提自己的问题，将锅全都扣在姜黎头上。事实也确实如此，Ada态度傲慢，可这有什么问题呢？你有证据吗，抓得住话柄吗，人家统共也没说几句话。
听着Ada添油加醋的告状，林曼雪心生不满，原本她也是起了爱才之心才想签姜黎的。做自己的替身又不是不能演戏了，到时候自己肯定会为她介绍角色。做替身并不丢人，不少当红艺人没走红前都演过替身。没想到片场礼貌的小姑娘背后是这种性格。
“算了，回头在挑吧。”
林曼雪摇摇头，每年艺校、武校毕业那么多年轻女孩，还怕找不到适合的替身。
……
姜黎一直回到出租屋还在一遍遍回忆着Ada全程傲慢的神情呢，不是她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当时怼回来之后姜黎就不气了，她回忆是因为那段表情有价值。
多么傲慢的神态啊，多好的学习样本。
回到家中，姜黎对着镜子微抬下巴，眼神傲慢中带着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