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到十一月没有节假日,对于影院来说这段时间是一年中比较冷清时段。上映的电影不管是从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不如其他月份。
《青春》一部没有当红流量加盟的小成本青春悬疑电影，总投资不过两千万。上映一个星期拿下五千多万票房收回成本，足够引人瞩目。
最重要的是,《青春》完全是靠看过电影的观众自发安利,纯纯的自来水,官方宣传几乎为零。这一点姜黎听庄邵宇和杜青闲聊时谈起过,庄邵宇做后期时没刹住车,不光把因为换女主角省下来的资金花光了，连留置出来用于后期宣传的费用也动用了不少。
追求电影质感的结果就是没钱做宣发。
某个小众论坛上。
有人发帖：安利最近上映的一部电影《青春》！
主楼贴图（电影海报）（豆瓣相关讨论截图）
一楼：本论坛禁止打广告。
楼主：呕～本人账号六级，楼上打钱！
三楼：别搭理这人，楼主也看了这部电影，我被同事安利去看的，真不错！
四楼：主演姜黎、凌赫、白静雪……这都谁啊，就一个黄琪认识，小时候看过她的剧。
楼主：女主角姜黎新人一枚，上一部戏是个网大，年初那部《她与她》还踩了春节档所有上映的大制作。男主凌赫,ANC组合里出来的，国内早期男团之一。
六楼：什么新人啊,又一资源咖？
七楼：哪个资源咖跑龙套出道,去演网大女主？
八楼：刚刚百度了下,这姑娘长的不错啊！不是一水的锥子脸（没有说锥子脸不好的意思，太多了审美疲劳）下颌骨有棱角头骨优异五官立体浓眉杏眼，眉眼间英气十足！哇塞标准的电影脸啊，隐约还有几分上个世纪女星的风采！楼主她演技怎么样？（附图）
九楼：楼上吹得有些夸张，我来看看……哇长的好戳我审美啊！
……
八楼上了一张从网上搜来的电影截图,帖子就从电影歪倒了颜值上面。
楼主：电影！电影！讨论电影啊！
八十七楼：楼主钢铁直女，小姐姐这么好看，快来不舔颜～
八十八楼：我也看了这部电影，真挺不错，演员不拉夸剧情跌宕起伏，我单方面宣布《青春》是今年最好的青春悬疑片。
八十九楼：真的好看？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啊，周六有空我查一下……刚好离我家最近的电影院有这部片。
九十楼：楼上放心，指定好看！
……
二百五十六楼：给你们报个料，这部电影原定女主角是hhj，都进组又半道跑了。
二百五十七楼：黑胡椒？喝喝酒？哈哈镜？到底是谁不用缩写不会打字嘛！！！
二百五十八楼：候X婧啊！别打全名她团队特别小气，总来删帖，一点都不让提。
楼主：她啊，电影质量不错，为什么弃演？
二百五十九楼：根据爆料和她最近的行程看，应该是为了拍摄冯导的新电影，冯导最讨厌轧戏，徐都不敢轧戏，候为了能够出演，小制作就被祭天了呗。
二百六十楼：呵呵，hhj可能要后悔了，徐影后有名的戏霸，她的电影一贯是她自己的独角戏，没有出彩配角。又是冯导最爱的御用女主角，hhj图啥啊？
二百六十一楼：图啥？《凌云》刚宣，hhj就接连宣了三个新代言，赚翻了。这不比演一部小成本电影划算。
二百六十二楼：多少年了，冯导也扑街不少，号召力还是杠杠的。
楼主：好了好了，禁谈电影以外的内容。
……
在看过电影观众自来水安利下，《青春》以每天大几百万、周六周日时不时破千万的成绩悄无声息的收割着票房。等到真正引起圈内注意时，《青春》上映23天，总票房达到了一亿零三百七十万！一部总成本不过两千万出头、主演全新人阵容的青春片，总票房过亿，投资回报率非常不错。
……
海南的碧海蓝天下，候涵婧正在拍摄一款墨镜广告。中间休息时，她习惯刷刷新闻。
经纪人走过来时便看到候涵婧盯着手机屏幕半响不动。
“怎么了？”
吓了一跳，以为网上出事了，连忙闻到。
“《青春》票房过亿了。”候涵婧看向经纪人。
经纪人一愣，随即想起来《青春》是哪部电影。
那部小成本青春剧……票房过亿！
看着新闻，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候涵婧小荧屏出道，靠角色吸了不少粉才有了如今的流量。但在电影方面表现一直不好，之前演过一部小成本电影总票房还没到两百万。这也是再接到冯导电影邀约后，宁愿得罪人赔钱也要退出剧组。前途未卜的小制作和国际大导之间，傻子也知道选谁。电影圈一贯排外，但不管是蹭流量还是人提携新人，对于每一位刚冒头的小花都会伸出橄榄枝，给予一两次机会。抓住了，成功打入电影圈，抓不住被“退货”，未来基本就无缘电影奖项了。候涵婧没火之前演了一部电影，票房口碑都很差劲儿，出演冯导电影才能抵消电影失利带来的负面影响。
但现在发现自己弃之敝履的小破电影竟然成了票房黑马，真是让人两眼一黑。
经纪人后悔，但还是先安慰候涵婧。
“等到《凌云》上映，以冯导和徐菱的名气公司在运作一下，拿个最佳女配不成问题，别想了。”
候涵婧沉默的看着手机，不想？
《凌云》剧组拍摄期间并不让人开心，徐菱咖位高人又霸道，候涵婧想要讨好对方结果徐菱根本不买账。对戏时故意压她戏，还嫌弃她演技不好，弄得候涵婧又尴尬又气愤。
徐菱是个“戏霸”，不带贬义词的意思。自徐菱走红后，就一直有八卦消息说徐菱性格霸道，她的电影决不允许配角盖过自己。但这只是小道消息，徐菱既没要求导演给自己加戏也从不干预后期剪辑，最多时演戏时不让对手演员，气场全开。这种表演风格，碰到演技棋逢对手的演员，强强联合会交出一份完美的表演，但要是对手演员演技差，那就等着被压戏吧。
刚好候涵婧并不以演技著称。
为了拍摄《凌云》候涵婧在剧组蹲了三个多月，连假都不敢请，推了好多通告。
经纪人想得开，候涵婧真想不开。
想不开的候涵婧点赞了一条微博。
点赞后才被一旁的经纪人发现：“你点了什么？！”
连忙抢过手机，是一个娱乐营销号发的，内容是说《青春》原定女主是h姓小花，小花都进组了惨遭背景咖换角，真是可怜。
h姓范围太广了，加上罢演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经纪人当初把舆论压的很好，只有少部分圈内人才知道《青春》原定女主是候涵婧。这条微博的评论也不多，都在猜测是谁，毕竟这样一部女主戏份占绝对，且剧本完成度不错的电影没有落到当红小花头上，确实挺疑惑的。
直到候涵婧的点赞出现，即便经纪人手快的取消了点赞，依旧让粉丝发现了。
某个候涵婧的粉丝群里。
群主爱涵涵：（微博链接）涵涵被抢角色了！！！！！！
：怎么回事儿？涵涵好可怜？
：姜黎是谁？哪个不要脸的资源咖，涵涵都进组了还能被撵走！
：走骂她去！我要让她知道涵涵脾气好，但涵涵的粉丝们不是好惹的！！！！！
……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候涵婧其他粉丝群里。有些理智粉丝呼吁大家先冷静。不确定事情真假容易给候涵婧招黑，而且如果真的有抢角、资源咖存在，得罪对方也很不理智。但情绪上头时这样的言论都被激进粉丝骂了下去。
没多久姜黎可怜兮兮的微博账号就沦陷了。
姜黎开通微博账号后，基本没发过几条微博，为数不多的几条也都是为了宣传电影。《她与她》播出期间接连上了几次热搜，加上双面蓝若比较吸粉，陆陆续续攒了一百多万粉丝。《青春》上映后走的细水长流路线，虽然顾楠这个角色的演技得到了肯定，但确实不如蓝若吸粉。
如今粉丝勉强过了一百五十万，一条微博的点赞转发评论数量也不过在两三位数左右打转。
跑到微博底下闹事儿的粉丝虽然不多，但架不住姜黎粉丝更少，转眼间评论区沦陷。
姜黎太忙了，很少关注微博，系统虽然监测到了微博评论区但并没有主动提醒姜黎。
候涵婧新晋小花，热搜常驻客。
《青春》最近影院黑马影片。
很快便有营销号注意到了候涵婧粉丝跑到姜黎微博下面骂人的事情。
#青春女主角#
#候涵婧姜黎#
稳步登上热搜。
经纪人在候涵婧点赞后就一直关注着热搜，见词条出现后立刻联系宣传团队关注热搜。
错过电影女主角很可惜，但该吃下的热度还是得吃的。在注意到舆论导向后，经纪人立刻转换心思，安排团队踩一脚，不踩电影还可以踩姜黎这个没背景的小新人。
给赔偿款的时候签了保密合约，对方要是敢出来瞎说是要赔偿的。至于姜黎，一个连经纪公司都没有的新人，不欺负她欺负谁。
在候涵婧经纪人的引导下，粉丝们分分开始心疼候涵婧。
……
对网上舆论丝毫不知的姜黎正坐在一家火锅店的包厢里，她的对面坐着一位大约三十多岁出头、方圆脸，带着无框眼镜，穿着小西服的女性。
李云，新艺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经纪人。主要经营范围：艺人经纪、活动演出和制作发行。
来之前姜黎搜索了一下这家公司的信息，公司规模不大，旗下艺人也不过小两位数而已，最红的艺人也不过三线而已。姜黎愿意过来见面，主要是因为李云给她写了一封见面信，手写的，字特别漂亮。
这个年代谁还写信？刚好姜黎很吃这一套。
“姜小姐感谢你愿意出来见面。”李云长的并不算好看，但也不丑，笑起来让人很有亲切。
李云很客气，有些过分客气了。
姜黎又不是什么当红女星，即便是当红艺人和经纪人之间也是平等合作关系。性格强硬的经纪人在于艺人相处中还会占据主动权。李云太客气，只能说明两点她本身性格如此和她有所求？
姜黎不禁打起万分小心，深觉自己因为一封信就跑过来见面实在不妥。应该先在网上聊，这样最后拒绝也不显尴尬。
李云看着姜黎，越看越满意。其实她很早就关注姜黎了，网络电影《她与她》上映时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潜力。但当时她手下的艺人闹解约，这才耽搁至今。果然是她看中的艺人，单打独斗的纯新人能拿下如今这个成绩，足够令人侧目，同时也加大了签约的难度。
李云知道自家公司实力，姜黎拒绝多家公司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见到姜黎的瞬间，李云收回了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姜小姐不如先看看合同。”
姜黎一愣，好直接的性格。
想了想翻开合同，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姜黎陆陆续续聊了几家愿意签她的公司，开出的签约条件有好有坏，但眼前这份合同无疑是最好的。
首先是签约年限只有五年，和其他公司动辄十年、十五年的长约比起来，五年真的短太多。虽然后面写了合约到期后同等条件下新艺有优先签约的权利。约是全约，这点姜黎没在意，她还没碰到愿意和她签部分约或代理约的公司呢。
待遇方面公司愿意支付签约期间姜黎个人租房差旅置装等等费用。
姜黎快速看完合约，简单来说签了这份合约五年之内姜黎衣食住行都有公司承担了。分成五五，中途解约当时身价的两倍做违约金。又翻了一遍，姜黎微微皱眉，没有戏约保证……
“姜小姐，因为新艺不是一家以影视制作为主的公司，对于戏约我很难做到保证，即便现在保证了也是为了哄骗你签约。但我保证会全力拉资源。”
姜黎微笑：这种画大饼的方式也太便宜了吧。
刨除这一点，这份合约确实不错，如果姜黎事业心不重的话。
就姜黎所知，很多公司签新人会要求新人在走红后偿还公司对艺人的包装费用，那真是一笔天价。现在新艺愿意免费为姜黎提供，五年吃穿住用的钱她都可以省下。赚的钱五五分，但有家经纪公司在总比她自己一边找剧组一边试镜效率要高，即便这家公司并没有保证签约后每年的戏约，但换句话说即便对方保证了，姜黎敢信吗？找一些“烂剧组”要求姜黎进组拍摄，不拍就赔钱，还不如约定戏约数量呢。
搞文字游戏、耍赖、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市民还能斗得过一家公司吗？
换个角度，签约五年，到时候她还不到三十岁。如果发现对方是骗子她除了打官司解约外，还可以走考公解约路线。而且有系统在，她无需担心对方玩脏的。
李云见姜黎开始思考，心里稳了稳2，有兴趣就有的谈。她原先在一家老牌娱乐公司干，大公司金牌经纪人多，新人很难出头。干了五年后，面对新艺的招揽她毫不犹豫的跳槽了。凭借之前打下的人脉和工作能力，李云很想干一番事业，但奈何手中没有好苗子。经纪人只是后援队，做的再好还是要靠艺人自己冲锋的，金牌经纪人和大明星之间从来都是互相成全。
新艺的老板很大方，但对娱乐圈一头雾水，除了给钱外什么也不懂，幸好也不会不懂装懂的指手画脚。陆陆续续签了些艺人，一直混的不温不火，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错苗子，结果脾气太大上综艺在后台跟主持人能骂起来、进组拍戏总请假，不给假就自己跑。李云心累的每天给对方收拾烂摊子，但这毕竟是经纪人的工作，她都忍了。结果突然发现对方在吸粉（物理层面的吸）！
李云不怕艺人性格奇怪、闹别扭，就怕她们沾不该沾的。这是自掘前路，还会影响公司其他艺人。连忙上报老板，在对方主动提出解约后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结果对方又不干了，闹了大半年才按下这事儿。
姜黎个高脸小标准上镜脸，最重要的是演技特别有灵气，人又努力（一个新没有背景一年能接两部电影），正规大学毕业，虽然不像年纪小的艺人听话，但认真完成学业三观成熟，也不容易走歪路。
李云是真的怕再碰上一个走歪路的艺人了。
“流星花园又要翻拍了，如果你答应签约公司可以推你客串藤堂静。另外华视和鲸鱼TV有意翻拍倚天屠龙记，公司可以保证拿到试镜机会，能不能上得看你试镜的表现。”
李云决定在加加码，娱乐圈从不缺新人，但有颜有演技的艺人依旧是都是稀有的。以她多年做经纪人的眼光来看，姜黎条件非常好，缺的是走好的机会。
姜黎：“！！！”
这两部剧不是才翻拍没几年吗，怎么又要翻拍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机会参与经典影视剧的拍摄。
姜黎一个九五后，哪能没看过流星花园和金庸武侠剧呢，道明寺和苏有朋是姜黎小时候最喜欢的男演员。
激动过后，姜黎开始思考李云这句话隐含的深意。新艺不是一家以影视制作为主的娱乐公司，但能拿到这两部剧翻拍的消息至少证明对方不缺接戏的渠道，这正式姜黎最为或缺的。蹲群演群、扒微博、等戏上门，她获取消息的渠道太少了，签约新艺刚好补全了短板。
这么一想姜黎不禁心动起来，姜黎本质上是个信奉实力的人，有种相信公平的单纯自信。幸好她运气好，入行一年多一来靠实力拿下不少角色，并未受到现实的打击。
“我有几个条件。”
姜黎抬头直视李云的眼睛说道。
李云点点头：“请说。”
“我拒绝参加酒会，拒绝为资源献身。但如果有一天有个角色只要我演了就能拿到奥斯卡影后那我可能会愿意，否则不可以。”
姜黎说的认真，李云也认真答应：“新艺是一家正经公司，我们从不强迫艺人接不喜欢的工作。”
姜黎没说什么，丑话说在前面，倒时真闹起来也不用给面子。
“我情商不高，说话时可能会得罪人。”
姜黎眨眨眼。
李云一愣：“好的，我知道了。”
“那我也提几点合约之外的要求，作为你的经纪人，签约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对我隐瞒，不管是恋爱还是其他事情，只要不违法犯罪我都不会阻拦，但希望不要等闹出事儿了我这个经纪人还被艺人瞒在鼓里。”
“合作愉快！”
姜黎主动伸手。
李云亲切一笑：“合作愉快！”
合约没有当场就签，姜黎对李云的感观不错，新艺给出的条件也很满意，但签合同还是要请律师把把关。
李云对此满意的点点头：“就该这样谨慎一些。公司有经常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如果没有合适律师我给你为你介绍。”
姜黎笑着拒绝了，她高中好友之一报的政法大学，毕业后在上海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现在我们谈谈你的事业规划吧。”
李云气质一便，瞬间从亲切邻家大姐变成职场白骨精。
“看到热搜了吗，从昨天开始网上就有关电影和你的负面新闻一直在发酵。”
姜黎一愣，心中呼唤统子。
【宿主看微博。】
系统只说了一句话，便没有吱声。
姜黎连忙看手机，微博私信评论区乌烟瘴气，都是骂她的言论。再一看，什么资源咖去死！老女人欺负涵涵！
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涵涵是谁？！
扣上手机：“我没关注，但这些都是假的，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亲朋好友也没有从事演艺工作的。青春这部电影我算是捡漏，原定女主开机一个星期突然弃演，当时剧组都快散了，庄导和杜老师推荐我出演顾楠一角，试镜后才确定下来。”
“心态很好，艺人就要做到自己过滤网上负面言论。你乱了，就真乱了。”
“放心对方手段并不高明，只是欺负你是新人而已，候涵婧从四月起一直在剧组拍摄电影，消息她们自己就放过，澄清很容易。”
说到这儿李云看向姜黎。
澄清很容易，但李云并不想澄清，或者不是现在澄清。
为什么？
刚签约应该不是为了害自己，候涵婧微博粉丝两千万的新晋流量花，当然粉丝数量是有水分的。但比之姜黎一百五十万出头的粉丝量，称对方一句当红也不为过。
候涵婧团队看中了《青春》的热度，想要卖踩她营销蹭热度。反过来姜黎也可以趁机蹭上她的热度，踩对方上位。虽然不好听，但这是娱乐圈常见的手段。
艳压、拉踩、炒cp、碰瓷……有热度就有流量，红了才能撕下新角色。
姜黎看着私信里不断上涨咒骂的话语，只心虚了一秒，便点头答应。
“要我做什么？”
李云满意一笑，聪明的女孩就是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