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雨幕,也弄不太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主动去结识一无所有的柳文安,是想抓住当时正巧来到眼前的浮木,还是真的觉得他人挺好挺可爱?那她如今对顾元奉又是怎么想的呢?他们真的还要成婚吗?以眼下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她确实不该去招惹别人。

以顾元奉那横脾气,他肯定能说到做到。他自己本来就是个不要脸面的主,叫他拿住把柄绝对会闹个天翻地覆。

这要是换成她自己那也是一样的理,顾元奉要是真敢在外面招惹别人她绝对不会轻轻放过。

从这一点来看她和顾元奉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都不该去祸害别人。

坏了别人前途多不好?

纪云彤正抱着汤婆子暖暖肚子,就见顾元奉从外头跑进来了。

顾元奉一看她躺在那里有些恹恹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没记错了。他挪了张凳子坐到纪云彤边上,得意地说道:“我就说你月事该来了吧?我刚已经去跟爹说过了,这几天天气不好,我们等天气放晴了再去苏州。”

纪云彤微怔,这才知道他路上是想说这事儿。她打掉他偷偷摸摸想伸过来揉她肚子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顾元奉理直气壮地道:“娘不是说来月事会不舒服吗?我就是想给你揉揉,让你舒服点。”摸不着肚子,他便伸手去把她脸转过来朝向自己。两人四目相对,顾元奉心里又莫名有些鼓噪起来,“你唇都有点白了。”

他想把它亲回红润的模样。

纪云彤察觉他的意图,猛地退后与他拉开距离。

不管是从前情窦未开时懵懵懂懂的轻触,还是上次愤怒状态下的撕咬,都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只是骤然打破那层不知何时开始隔在她们之间的壁障后,顾元奉便愈发爱做这些越界的事。

仿佛一下子就从烦她腻她变得爱与她亲近了。

兴许是到了有这种念头的年纪,上次得逞后叫他食髓知味了。

纪云彤也不半躺着了,盘坐起来纠正他越来越不守规矩的行为:“你别动不动就想亲想抱,没有正经人家成婚前就干这种事。”

顾元奉还是嘴硬:“我又没有想。”

何况他们与别人又不太一样,纪云彤从小有一大半时间是住在他们家的,他娘对纪云彤比对他还好。

就像她们自己说的那样,纪云彤才是女儿,他倒像是女婿了。

这么一琢磨,顾元奉又乐滋滋地凑上去说道,“你都要招我当上门女婿了,我们还能是什么正经人家不成?哪个正经人肯给人当上门女婿啊!”

纪云彤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只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无言以对归无言以对,纪云彤还是不可能让顾元奉再得逞。

她伸手把他那颗脑袋推远,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娘若是知道你私底下是这副德行,你再想退婚可就没机会了。”

到时候他就算不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