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感觉如何?”赵守宏的话没有人回答,他看了看那些学员又道:“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有什么拘束,我可不会因言治罪。”

“总办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一个学员终于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说吧,我会给你满意答复的。”赵守宏眯着眼睛,终于有人肯说话了,他自然要鼓励一下。

“总办大人,我们步行本无可厚非,军人如果连行军都不行,又如何打仗。可是让那些工匠坐车,而我们行军,我就有些想不通了。”学员终于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想法,这让赵守宏非常高兴,他要的就是这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赵守宏对这个大胆的学员颇为欣赏随即问道。

如果是一个深蕴官场之道的人,会因为怕报复而犹豫,但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学员显然没有那么多想法,他直接大声道:“我叫刘元勋,是大邑县安仁镇人。”

“刘元勋?”赵守宏听得眼前一亮:“你今年十九岁?”

“是的,不知道总办大人如何得知?”刘元勋颇为惊讶,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位总办大人,却不知道对方如何能够将自己了解的如此细致。

赵守宏听得一阵激动,想不到一次训话就见到了一位自己梦寐以求的名人啊。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他与陈宁说的那一段“抗战到底,始终不渝,即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的话,正是这位日后的中川王所说,对于他的爱国情操,赵守宏是非常肯定的。

愣了半天的赵守宏突然发现,所有学员都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些失礼了。他轻咳两声道:“你问的很好,那么我问你工匠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做工的。”刘元勋有些不解的答道。

“不错,那些工匠是依靠灵巧的双手,为你们制造手中武器的,你又为何要求他们与你们一样步行?”赵守宏一挥手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你们认为工匠地位低下,不应该比你们的条件更好,可是我要告诉你们大错特错。其实你们应该感谢那些工匠,正是他们的努力,才让你们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不至于赤手空拳,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才让军队有了用不完的弹药。”

“我今天想要告诉你们的是,在我的手下就要明白我的规矩,在我的眼中无士农工商的高低分别,所有人的地位都是平等的。大家各有所长,工匠也可以坐车,这无关地位。在军中也是一样,官兵平等没有特权,你们以后离开武备学堂去什么军队我不管,别的军队有什么样的制度我也不管,但我要求在我这里就要做到上下一致。就算你们到我手下的练勇中实习,也不许出现打骂士兵的现象,而如果有上级军官打骂你们,你们也可以向我投诉。”赵守宏话锋一转道:“当然如果是你们在训练场上捣乱而挨打,我是不会偏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