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仿佛坐蹦蹦床一般从车里弹到地上又从地上弹到路边的灌木丛里。好在穿戴了一套同样昂贵的护服与头盔,过了一会儿,昏头转向地从灌木丛里自己爬出来了,瞧着居然屁事没有。

但他那车一个猛子撞在路边一块大石护栏上,车头和引擎都撞得稀烂。

少年摘下头盔,一瘸一拐地去扶自己的破车。脸色虽然苍白,但丝毫畏惧后怕都没有,也顾不上检查自己,只蹲在地上紧张地摸索那辆车。

她调头骑了回去,坐在车上问,“喂,小子,你是来找死的吗?”

少年一声不吭地将车扶了起来。崔东东上下看看他,觉得应该没受什么要命的重伤,于是调头要走。少年却又出声叫住她,“喂,你很厉害,可以教我吗?我拜你为师。”

崔东东摘下头盔,冲他假兮兮地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我不收徒弟。不过如果你出五百万入股我的‘檀香堂’,我可以免费教你。”

少年蹙起眉头,“我没有钱。”

崔东东乐了,“没有钱你这套德国进口的六缸引擎怎么换的?”

“我让管家帮我换的,”少年说,有些紧张又有些茫然,“这个很贵吗?多少钱?”

崔东东向这位明显没摸过算盘的少爷报了个数,出乎意料的是他立马露出了天崩地裂一般的神情,一脸“什么他们居然敢花这么多?!我要回去打人了!”的惊恐与愤怒。

“怎么?还不是个败家子吗?”崔东东心想,但看看少爷的衣着、身型与气色气质,“确实一看就是青龙烧钱养出来的啊。”

少年气呼呼地推着车回去了。过了一周又在车场上出现——这次含蓄了一些,只换了个四缸。

他自报姓名说他叫六一,却没有跟青龙姓,乃是姓夏。他今年十六岁,比崔东东要大几个月——如果按照六月一日生日的话。崔东东不收他为徒,他也不气馁,每天在车场上观望,夜半无人的时候自己来来回回地练习。这位三少爷为人并不跋扈骄纵,也不懦弱娇软,讲话虽然直来直去、略显傻气,但没有任何心机与鬼主意——当然,更显傻气。崔东东觉得他有趣,他觉得崔东东厉害,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了起来。

……

这一天傍晚,六一在家多吃了两块蛋糕,迟了一阵到车场。发现崔东东正与几个富家公子打成一团。对方带了七八个不良少年,崔东东这边却只有四五个身材娇小的小太妹。小太妹们虽然个个都如崔东东一般骁勇善战,但毕竟不敌体型与人数。

六一二话没说跳下车来,冲上来一头盔砸了其中一个不良少年一个趔趄。他弯腰又捡了块砖头,狂吼着加入了战局。这支生力军来势凶猛,打起架来连抽带踹,砖头拍在对方脑门上连个犹豫都没有。崔东东一方士气大涨,与他并肩作战,没几分钟就揍得不良少年们落荒而逃。

临走时带头的还嘴贱,“他妈的!死变态!你给老子记住!”

“你他妈的说谁死变态!你老豆被驴操/了才亲自生出你这个没屁眼拉不出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