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手上抱着一只小狗,两只手还是不断地对徐咨羽打着手势,很放松的样子。

从楚佩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看下去,两人的头顶挨得很近,几乎要碰到一起。

“不要做坏事。”

身后又响起那个温和得有蛊惑性的声音,楚佩没有回头,只是侧了脸,面无表情道:“你在监视我?”

“没有。”顾静松上前,也将目光垂下,楼下的两人似乎是沟通出了结果,景深抱着狗上了后面的车,徐咨羽站在原地盯着景深上了车之后,烦躁地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钻进了楚歌那辆车。

顾静松轻声道:“我只是路过。”

“每一次?”楚佩讥讽道。

顾静松微微笑了一下,浓密的睫毛低垂,声音轻得像烟雾,“是啊,每一次都只是路过。”

楚佩从小在楚家生活,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领,但是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神秘,如果想要窥探这个人的想法,也许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他退后离开,朗声道:“我不受人管束。”

顾静松一动不动地站在楼上目送着两辆车一起离开,景深没有关车窗,所以他能清晰地看到景深的侧脸,白皙冷峻,两颊一点微微的红,车子发动的时候,似乎低下头轻轻打了个喷嚏,顾静松不由自主地向着车离开的方向移动了脚步。

坐在车里的景深似有所感,疑惑地回头向上望去,医院大楼的三楼阳台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看不清具体是谁。

景深回过脸又打了个无声的喷嚏。

怀里的小妹一个激灵在他怀里抖了一下,一双黑葡萄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异常的主人,小声地叫了一下。

“我没事。”景深微微笑了一下,轻柔地抚摸小妹的头顶。

与楚歌同坐一辆车的徐咨羽扭头看了一眼缩在牛帅帅怀里烧得晕晕乎乎的楚歌,脸上露出一个烦恼的表情。

景深坚持让他和楚歌上前面一架飞机。

“原来的剧情中楚歌只是扭伤了脚,几乎没有受伤,我们千方百计改变了剧情,于是他成了现在这样。”

“同一班飞机只剩两张机票或许不是巧合。”

“如果,我是说如果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剧情需要你和楚歌上同一架飞机,而我们放他去和经纪人一起,他有可能会回不去的,他会一直被困在机场里,或者发生一点更严重的事,逼得我们不得不妥协。”

景深低着头,嘴唇紧抿,双手小心地托住小妹,徐咨羽注意到他的手指一直在摩挲,那是焦虑的表现。

“别的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用他的痛苦来对抗剧情,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

淡色的嘴唇抿出一个紧绷的弧度,徐咨羽几乎一瞬间就妥协了。

“呜呜呜,小歌,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牛帅帅眼泪滔滔,拿着冰袋给楚歌滚烫的脸物理降温。

“他会没事的。”徐咨羽难得地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