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的味道,可徐咨羽在那一瞬间觉得景深是香的,香得无可救药。

他的荷尔蒙曾经被不知名的力量锁住,一直隐隐约约地被潜藏在体内,因为太陌生,之前有很多感觉都被他忽略曲解,现在它跑出来了,尖锐又突兀,像地里冒出的笋,削破了地面,力量弱小但势不可挡。

徐咨羽胸膛里开天辟地,脸上平静如水,“我来找你。”

“请进。”

景深后退一步,让徐咨羽进来,他退的不多,通道很狭窄,徐咨羽堪堪地从他身边挤过,几乎怀疑景深是在诱惑他。

房间门被关上,细微的声音,徐咨羽的耳膜颤了颤。

空间变得封闭之后,味道和气息就更加鲜明而突出。

“坐。”

纯黑皮质沙发柔软而光滑,景深裹着乳白浴袍坐在里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潇洒,带着一种天然内敛的男子气概,毫不忸怩羞涩,喝了口水后起身走回浴室,头顶罩了块毛巾出来,边走边擦头上的湿发。

男人面对男人是不需要防备的,也谈不上诱惑,这对于许多男人来说都是常识。

上战场的时候,徐咨羽与众多队友同吃同住,露天洗澡,所有人都混在一起,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裸-体就只是裸-体。

“想说什么?”景深重新坐下,锐利的凤眼从湿发中抬起,“你的房间我已经开好了,就在楼下。”

徐咨羽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大脑运转开始变慢,舌头也变得僵硬,本能占了上风,理智就被赶出了大脑,声音被情绪剥夺,徐咨羽只是看着景深,他不知道他的目光如何,只看得见面前的景深。

景深先动了手。

徐咨羽坐得离他不远,忽然就被景深拽住了领子,拉到了面前,徐咨羽心跳得很快,略有些迷茫地望着景深,心思乱了,动作也变得迟钝,就这么乖乖地让景深用侵略者的姿态凶狠地拽着自己的领子。

景深低下头,先轻嗅了一下徐咨羽身上的味道。

干净的衣服,酒店走廊的香薰,还有淡淡汗水糅合在一起的味道。

没什么特别,但就是徐咨羽独有的,让人安心,感到安全和放松,景深偏过脸,在徐咨羽凝视的目光中,把嘴唇贴在徐咨羽的嘴唇上轻轻一按,很温柔地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呼吸,徐咨羽在这种柔和中彻底乱了方寸,闭了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景深的腰。

浴袍是丝质的,冰凉而柔滑,像是人的肌肤,松松地系住一把结实又纤细的腰,是人的另一张皮。

景深紧揪着徐咨羽的领子和他接吻,他再用力一点儿,就可以把徐咨羽勒得窒息,他手头松一点,就可以扯开徐咨羽的领子,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这让他觉得很满意。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不同于那天在浴室里剑拔弩张穷凶极恶的吻,景深细致地品尝着徐咨羽的味道,嘴唇与舌尖羽毛一样抚摸过对方,他像吃一块甜美的点心一样吃着徐咨羽。